“你这几日去哪儿了?!”他质问道。
洛栖云挣开他的手,面色冷漠,“与慕王有什么关系么?”
“你是本王的王妃!怎么没有关系?!”慕长肆的火气歘一下上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在洛栖云面前,总是怒。
她总能在他的底线不断蹦跶,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不择手段,恶毒无比!
“洛栖云,你身为本王的王妃,不好好在府上安分守己,日日浪荡不着家,本王是可以让你去浸猪笼的!”
“马上就不是了!”
洛栖云后退三步,退到安全距离,“一纸休书你不是没有看见,却还不肯和离。好,我是女人,在这里我说的话不算数,那皇帝说的话总算了吧?”
“你在说什么?!”慕长肆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你以为父皇会听你的?”
“他若不听,就别想留着命了。”洛栖云这番话说得底气十足,母蛊在她手上,皇帝的性命如今也就在她手上,若他敢不下诏命令慕长肆与她和离,那命也别留着了!
“你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慕长肆瞪大眼睛,大手高高抬起,作势便要打下去。
洛栖云避之不及,瞳孔中倒映的那巴掌带着疾风,若是扇在她的脸上,那势必会高高肿起,让她如何见人?
一道阴影将她揽入怀里般笼罩,洛栖云的头上方伸出另一只修长有劲的手,攥住那只打女人的手,冷冷的嗓音寒厉而有压迫感:“皇侄?”
慕长肆那打人的嚣张气势面对这个明明只大他一岁的盲人时,瞬间矮下去,“皇叔。”
“光天化日之下,打女人?这就是皇室教引嬷嬷教给你的礼数?”
慕聿珩语气威严,慕长肆像只鹌鹑似的不吭声。
余光里,洛栖云正一顺不顺盯着政王瞧看,慕长肆只一眼就怒了,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无所畏惧了么?!
被戴绿帽子的既视感和这段时间以来,政王失踪、皇帝抱病的局势,让他享受到许多想要站队大臣的谄媚和尊敬,他气势猛涨,语气阴阳:“皇叔失踪的这段日子,是与本王的王妃逍遥快活去了吧?怎么样?王妃的滋味本王知道,是不是销魂入骨,到现在还食髓知味?”
哇靠!
洛栖云猛然瞪大眼。
完了。
慕长肆完了!
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政王不能触及的一段黑历史,他不但直说出来,还捏黄腔!
慕长肆本来只是心中有疑虑,找回气势的同时试探一番,没想慕聿珩的脸直接黑了。
“你食髓知味?”
他的语气中情绪极淡,却让人感受到犹如千年寒冰般的气息。
慕长肆不知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见他没有否认,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洛栖云,你失踪时与谁在一块儿?!”
他不敢问犹如冰雕般的政王,反倒来问她,洛栖云眼底充满嫌弃和鄙夷,“我凭什么回答你?时机不等人,若你再拦我,耽误了陛下的救治,你就是千古罪人!”
这顶帽子扣下来,慕长肆脸色大变,连追问的心思也没有了,“本王随你同去!”
洛栖云拉下脸,面色不善地望向他,“只需要我一人,政王殿下和慕王请回吧,若是有旁人干扰我,难保我‘紧张’得手抖,一不小心,就失诊了哦。”
实际上,洛栖云正打算借此行探探皇帝的口风,好作和离打算。慕长肆在场的话,如果胡搅蛮缠,坚决反对怎么办?
虽然洛栖云不认为慕长肆那么有尊严的一个大男人,会死缠着一个女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独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