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她难道不是骗子?”刘锦脸色不太好看,扯住杜老的袍子,语气不满:“她不过是在危言耸听!”
“刘锦,老夫给你说的你都记到哪里去了?!”
杜老有几分愠怒地甩开袖子,“金灯草生在山脚树蔓旁,而荀草是长在山顶寒阴处的!二者寻常情况下,压根不会长在一块儿,更别说采错了!你是不是偷懒?”
刘锦脸色白了,支支吾吾:“不、不是……我、我采来就是这样的!”
“哼。”杜老气得哼哼,“如今说什么也无用了!金灯草用不了,先前这些制好的干草也不能用!”
“今日也别想休息了,随老夫上山摘荀草!”
洛栖云眨眨眼,正好,寻些退烧的药草回去用。
三人背着药篓,带足了食物和水,准备上山。
刘锦耷拉着脸,似是很不情不愿,目光瞥向洛栖云时,不忿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洛栖云视若无睹,叼着充饥的大饼,径直上了山。
杜老的药方很中肯,荀草算是其中的点睛之笔,它生长在山顶寒阴处,很难摘采,金灯草则相较好采得多,刘锦约莫是现金灯草后大喜过望,想着偷懒,甚至没注意到怪异之处,就摘下来了。
现在好了,全得翻工。
“这次看清楚,可别再弄错了!”杜老厉声道。
刘锦委屈地点点头,余光瞥着洛栖云,似乎很不服气。
“麻烦姑娘跟着老夫再走一趟了!”杜老转头和颜悦色地对洛栖云说道。
凭什么!
刘锦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凭什么这个靠出卖尊严,给人当小房的女人,在师傅这儿还要高她一头?!
她怎么配!
这座山很大,三人行至山腰时,洛栖云整个人仿佛置于云端,飘飘忽忽、昏昏沉沉。
喉咙沙哑得不像话,大脑也涨得生疼,太阳穴突突跳着,她被迫停下来,提出要先休息一会儿。
她可真勇敢,顶着高烧,竟然敢不假思索便答应上山。
“姑娘是不是高烧?”杜老多年行医的经验不是吹的,他注意到洛栖云略微迷离昏沉的眼神,担忧道。
洛栖云点点头,半眯着眸以手撑额,不知不觉额头已布满细密冷汗。
“嘁。”
刘锦冷眼瞧着,不屑地轻嗤一声,“师傅,这不食烟火的奴妾自然娇气,时间不等人,咱们还是先上山吧。”
杜老看看她,又看了看山上,犹豫再三后叹了口气,“还是先休息会儿吧!”
“师傅!”刘锦不满地咕哝,眼珠一转,“我带这位姑娘去小坡后面那儿休息吧,您先走。”
小坡后面是一片滩涂,那儿流淌着一条小溪,空气宜人舒适,很适合休息。
“好。”杜老应道,“待时候差不多了,你与这位姑娘在山顶与老夫会合。”
“明白,师傅!”刘锦不怀好意地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