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云将帕子展开,语气沉着,露出那工整秀气的绣字。
“王爷也知道,我一个乡村野妇,哪里懂得写字,又哪里懂得刺绣?定是有心之人污蔑我罢!”
说着,洛栖云的眼神划过一旁看热闹的陈妙莲。
本来她好心规劝这姑娘,不要来蹚慕王府这浑水,可陈妙莲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
陈妙莲说道:“王妃说得实在是笑话,有哪个姑娘不懂得刺绣?岂有你出身低贱便不识绢线的道理?”
慕长肆缓和的面孔又骤然冷峻,“洛栖云,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可以容忍洛栖云说谎、嫉妒,虐待侍女。
但与府中侍卫私通这件事,他却绝不能容忍半分!
“我连这侍卫叫什么,我先前都不知道,何来私通之事?”洛栖云简直无语。
“你就别狡辩了!”陈妙莲得意地笑道。
她扭头看向慕长肆时,却又带上一副愤慨欲泣的神情,“慕哥哥,这洛栖云犯下如此滔天大错,绝不能饶恕!”
“够了!”慕长肆揉揉额角,语气极尽烦躁,“将这侍卫关进私狱,慕王妃禁足院中!剩下之事,待明天再说吧!”
陈妙莲眸中闪过错愕,“慕哥哥,洛栖云那贱人犯下如此大错,你也要包容她吗?!”
“本王何曾说过!”慕长肆眼神阴戾,“本王绝不会饶恕她!只是瑶瑶如今抱病在身,需要她的血作药引子,况且证据不足,如今还杀她不得!”
洛栖云心脏如置冰窟,呼吸都觉得窒息。
她如今的性命,都被慕长肆给拿捏在手中!
“我说没做过,便真的没做过!”
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慕长肆愿意相信,这私通的罪名,便会扣在她头上。
今夜,她必须想想办法!
……
天香院中。
白柔瑶轻轻为慕长肆揉捏肩膀,院中香雾缭绕。
她方才听说洛栖云之事时,高兴地连面上都精神了几分。
哈哈哈!
洛栖云那贱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王爷,既然那洛贱人如此不识好歹,您也没必要再留下她了。”白柔瑶说道:
慕长肆的怒气渐渐平复,“仅仅凭一张绢帕,尚不能作为证据,本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白柔瑶继续说道:“可那洛栖云也太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了!竟绣出那样一幅心思昭然的绢帕,即使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若今日没有现,也难保以后没有!”
“毕竟王妃当初还敢逃出王府,回来时也衣衫不整,可见今日之事,是狗改不了吃屎,她的本性罢了!”
慕长肆眼中闪过厉色,“瑶瑶说得有理,来人,给本王去搜查证据!”
洛栖云本在院中思索对策,谁知突然一群人冲进她的院子,一阵翻箱倒柜,将她的思绪打乱!
“你们做什么?!”洛栖云冷声道。
搜查之人都是些经验丰富,眼尖脑子灵的下人,他们对洛栖云视而不见。
很快有人大喊一声:“找到了!”
洛栖云眼皮一跳,只见一个老嬷嬷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绣到一半的绢帕,上边“姜”字已经绣好,又隐约可见一个“平”字!
一切都太巧了。
洛栖云纤眉紧蹙,她可以确定,自己的院中,方才明明根本没有这绣到一半的绢帕!
慕长肆脸色已然铁青,正在爆的边缘,此时又有人从后罩房处跑来。
“王爷,奴婢在那侍卫姜平的房中,找到了女人用的钗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