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慕长肆看见地上洒落的药渍，眼神闪了闪。
似乎是意识到，洛栖云方才的说辞，似乎确有几分真实。
慕长肆抽了抽嘴角，看着洛栖云很久，却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一切都是她这种人该受的！
妙莲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姑娘，心思能歹毒到哪儿去？
……
长意自从被白柔瑶从天香院小房里放出来后，好生养了好几日伤。
外人称，是白侧妃菩萨心肠，允许她多休息几日。
只有长意知道，明明是当初灌药灌得突然，白柔瑶担心灌不彻底，以养伤之名，日日给她送有害嗓子的各种“补品”。
那种“补品”，对他人来说是人参，对长意却是砒霜。
而若是她的嗓子好了，事情便可能败露，长意知道，白柔瑶巴不得她立马去死。
可如今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白柔瑶不敢轻举妄动。
长意也趁此，日日服用洛栖云给的药丸，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确有一丝好转。
这样下去，再过一段时间，长意便可为洛栖云申冤！
在长意心生希冀，待自己嗓子一天天好转时，白柔瑶现了端倪！
说谎栽赃让她夜寝难安，某夜白柔瑶骤然被噩梦惊醒，脑中划过一个从前被她忽略了的画面！
那洛栖云被抓走前，似乎将什么东西给了侍女长意？
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明白，洛栖云再想翻身是很难的，可白柔瑶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早就见识过，洛栖云可是有许多神神叨叨的小玩意！
“来人！”
夜色渐浓，白柔瑶举着微弱的烛火，身后是一大批侍卫。
熟睡着的长意，面色红润，浑然不像日日拒食之人的脸色。
见此景，白柔瑶不禁目色一泠：“搜身！”
身后的侍卫、丫鬟皆涌上前去，趁长意没有反应过来，将她身上扒了个一干二净！
“还给我！”
乍然被惊醒的长意，见装着清毒丸的瓷瓶被白柔瑶夺去，心霎时凉了半截！
她想也没想，扑上前去，想将东西从白柔瑶手上夺回来。
“呵！”
白柔瑶打开瓷瓶，数颗清毒丸从瓶口处滚落出来，洋洋洒洒掉在地上。
“嘁。”
白柔瑶挑眉，她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原来不过是几颗泥丸子！
她秀手一挥，瓷瓶被砸在地上，出清脆的碎响。
“想来也是，不过是洛栖云那贱人陪嫁来的侍女，还能有什么花花肠子？”
白柔瑶看着面色惨白的长意，心下嫌恶，却不敢当场了结她，于是扭身对芸香道：“去取化音散来，我要看着她再吃一遍。”
再毒一次，总该没问题了吧？
“娘娘。”芸香颤颤巍巍道，“当初您害怕王爷来的时候现端倪，便让奴婢将剩下的化音散扔给厨房，放入一日日送的补品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