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留洋博士龙查理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龙查理马上站起来,说道:“行了,这些扑风捉影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说说这个答案怎么样。——我对你们的中医很不以为然,我不知道,单单摸脉就能知道是否存在脑部潜在疾病,对此我表示怀疑。你们如果也不能确定,那我觉得还是应该认定他的答案是错误的,因为严格地说来这属于误诊。”
这样的定性上古剑秋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他既然已经摸到了这样的脉晕点,古人对此有过明确的阐述,他相信不是空穴来风,这场考试能走到这一步,他已经相当满意,不介意再做最后一次赌博。
于是他站了起来,瞧着金丝边眼镜龙查理,淡淡的说道:“那就不用废话了,再检测一下,如果我的答案是对的呐,我就被录取,而这位庄子轩,则直接淘汰。你们同意吗?”
龙查理被古剑秋的目光刺得浑身难受,便转头望向三位老中医:“你们的意见呢?”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缓缓点头:“这也未尝不可。他们医科大学就有相关的检测设备可以马上检测。”
“检测的时候我爷爷必须在场。”庄子轩高声说道,“检测必须有我们学校的汤教授和你们一起参与。”
这个要求把当然得到了满足。毕竟,庄子轩的爷爷是一位著名的老中医,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即便是健特曼医院的钟院长都要亲自陪同,这三位老中医教授当然更不敢轻易得罪。汤教授在中医界也是有一定名气的。
把情况给庄永泉说了之后,庄永泉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现出了明显的惊愕,也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的孙子居然没有直接过关的惊诧,还是对这位级黑马古同学通过脉晕点诊断出隐形病症感到震惊。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便点头赞同用现代仪器对病人做一次相关核实性的检查。
于是这五个老中医,加上那金丝边眼镜龙查理,一起带着病人到教学楼cT检查室对病人的脑部做cT检查。
休息室,古剑秋他们三个静静的等待着,夏雪婷心里盘算着出现种种可能之后的应对。但是想来想去,古剑秋都已经当面这么说了,她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庄子轩则不时的冷笑,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相信在自己爷爷的威信下,加上汤教授的帮忙,还有那位负责招录的金丝边眼镜龙查理得暗中协助,一定能击败古剑秋成功录取。
可是,当他的爷爷和其他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庄子轩从他爷爷的脸上,便知道他一定失败了,因为他爷爷一脸阴沉。
而陪同庄永泉的学院钟院长,以及评卷老师三位健特曼医院老中医则是满脸的惊喜,上来之后,钟院长就不停的打量古剑秋,说道:“古同学,你以前当真没有学过中医,或者你的家人没有学中医的吗?你的这个脉晕点知识是怎么得来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准确?你真的只单凭摸脉就找到了这个疾病吗?”
其他三位老中医也连珠炮似的不停的问这问那,一边问一边惊诧而惭愧的摇着花白的脑袋。
古剑秋礼貌地回答着他们的问话。
夏雪婷这时候也完全知道是古剑秋胜出了,检测的结果一定是这个病人患有这个病症,而对于这一点,健特曼的三位老中医居然没有现。夏雪婷欣喜地站了起来,抓古剑秋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太好了,你录取了,我们两被录取了!”
“等等,究竟怎么回事?”庄子轩脸色苍白的问道,虽然他已经从爷爷脸上看到了答案,但是他还是不愿相信。
主持评卷的老中医吕志成赵明确的告诉他:“根据我们的对病人作cT检测的结果,病人的确患有严重的左脑缺血,更严重的是现左侧脑组织软化的初期病变,幸亏现及时,救治还来得及,病人也非常庆幸,让我们代他向古同学表示真挚的谢意。同时,很抱歉,这点我们三个在出题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还是古剑秋同学现的。我们很惊讶,他真的是从脉搏的跳动找到了潜在疾病吗?”
这似乎提醒了庄子轩,他立即叫着:“对,没错,肯定是作弊,他肯定是事先知道这个病人的病症,肯定是有人给他透题了!我要求调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事,这次录取只能是我,必须是我,否则没完!”
面对庄子轩的暴跳如雷,钟院长和吕志成等三位老中医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瞧着他的爷爷和汤教授。
汤教授咳嗽了一声:“我也很纳闷,古剑秋是我的学生,我教过他,我知道他并不聪明,学习也不够勤奋,整天游手好闲……”
“不对!”夏雪婷抢着打断了他的话,“古剑秋很用功,他记忆力非常好,只是因为他需要勤工俭学赚学费并扶持家里,所以没有更多时间复习,考试成绩才不理想的,其实他非常优秀!”
汤教授没有理睬,接着说:“古剑秋的成绩在班里算是下等的,他怎么可能答出这么完备而准确的答案?并且他还从我们都诊查不到的脉晕点找到病人隐蔽的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怀疑这其中有猫腻。按照我的意见,要么组织调查,要么重新考。就让他们两人来考,由我来出题。”
夏雪婷立即反对:“汤教授,人家健特曼医院招录,凭什么由你来出题?”
面对夏雪婷的咄咄逼人,汤教授老脸有些红,讪讪地说道:“我也只是个建议。行不行,由他们说了算。”
庄子轩的爷爷庄永泉不紧不慢的说道:“汤教授说的没错,脉晕点这种东西的确只存在古书中,也只有几个古代的不是很有名的郎中说过这样的话,其实是不足为凭的。做为古剑秋同学,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病人头部有这样的潜在病变的,但是我相信,不可能是从脉晕点知道,因为脉晕点这种东西,根本是虚幻的东西,连我都摸不到,你们几位摸到过吗?”
几位老中医,都很诚恳的摇了摇头。
庄永泉转头望向古剑秋:“这位小友,你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病人有这个病变的?——做人要诚实,不要说谎话。你如果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通过了这次招录,我相信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你谋取的是一个医生的职位,是给人看病的,是开不得玩笑的,你的水平不够,会给病人带来很大的危险,庸医杀人的事情你没听说过吗……?”
“等等!”古剑秋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说,我在其中作弊了是吗?”
“从结果来看,不排除这种可能!”庄永泉阴沉着脸,“因为我们这几个干了一辈子中医的老家伙都摸不出来的脉象,你居然摸出来了,还根据这一点说出了病人的隐形疾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事先知道了病人有这个病症……”
这一次,是主持考试的健特曼医院的吕志成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庄先生,你的这种猜测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