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崽、黑崽和大崽这三只崽子像迎接英雄一样飞向云火,三只小家伙第一次大胆地趴在云火身上,舔他身上的伤口。云火的脚步顿了下,却没有拒绝,走到云霄面前。
云霄抬手摀住鼻子:“我去拿药。”
“不用。都不是致命的伤。”
“我去拿药。”云霄固执地进了帐篷。
赤目首领依旧坐在他之前坐的那个位置。两只成年食人魔兽走进来凑到他身边为他舔伤口,赤目首领自己也在舔手上的伤。拿了伤药出来的云霄看到三只崽子还在云火身上舔,就去抱他们。云火伸手拦下,说:“他们的口水好像对愈合伤口有用,让他们舔吧。”
云霄这才发现赤目首领也在被舔。这种感觉很奇特。云霄稍稍安心,说:“我看看你的伤。”
“不重,你看了会吐,没事。”云火不让云霄靠近,云霄闻到血腥会恶心。
云霄也确实有点被血腥味弄得犯恶心了,他后退两步,站在通风的地方,问:“现在没事了吗?他们一点伤害我的意思都没有。”
云火语含深意地说:“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这一架必须得打,我需要知道‘他’是否有资格。”
“什么资格?”云霄胡涂极了。
“我今天不去平原了,晚上和你说。”云火不打算现在解释。
看看一脸平静的云火,再看看同样一脸平静的赤目首领,云霄揉揉额角,又把伤药掏出来递给云火:“我去做饭。”
云火接过伤药:“我一会儿去帮你。”
三只崽子还在舔云火身上的伤,云霄不感动是假的。别看三只崽子总是跟云火叫,但实际上三只崽子也是把云火当亲人(阿爹?)了吧?
两只大野兽除了看上去惨了点外,都没有什么虚弱之气,云霄暂时放下心疼和不解,去熬鸡汤、做饭。食人魔兽带回来那么多猎物,云霄可不好意思独吞,他会尽量都做了的。
除了几只崽子,三只虚弱雌兽和自己要吃的食物外,云霄打算把剩下的所有猎物都烤了,烤肉最快也最方便。蛇取一部分做蛇羹,剩下的也烤了。
把云火全身的伤口舔了好几遍,红崽蹦蹦跳跳到阿爸的跟前,呲牙,张嘴。云霄一时没反应过来,摸摸红崽的脑袋:“阿爸现在就做饭,要等等。”
“啊啊……”红崽还张着嘴,拉起云霄的手指头摸自己的牙齿,通过和红崽的那种奇妙的感应,云霄立刻明白了,红崽是要求刷牙。是因为舔过伤口了吗?
云霄用力揉揉红崽的小脑袋,牵起红崽的手:“好,阿爸给你刷牙,红崽是爱干净的好孩子。”
“哟哟~”
刷牙这件事怎么可能少了黑崽和大崽。云霄想想,把三只小崽子也抱走刷牙去了。
一身的血渍还有三个崽子的口水,云火嫌弃地脱掉幻兽衣,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河里清洗。赤目首领挥退给他舔伤口的两只食人魔兽,也出了山洞,去清洗。云霄看了看赤目首领腰间的那块黑布,出声:“云火,你给他拿一块兽皮吧。”
云火没吱声,不过洗完之后,他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幻兽衣后进帐篷给赤目首领拿了一条干净的深灰色的兽皮。赤目首领就那么大庭广众之下的扯下脏了的兽皮,拿过干净兽皮。云火黑脸,云霄还在呢!
不过在赤目首领扯掉兽皮的时候云霄就及时低下了头,没看到赤目首领的裸体,不然云火非暴走不可。赤目首领两手拎起新兽皮,看了又看,似乎不喜欢这个颜色,也似乎在研究怎么裹上。云火换了个角度站着,挡住云霄能看到赤目首领的方向,虽然恼怒对方迟迟不裹上裹布,云火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对方不会喜欢他帮忙的。
研究了半天,赤目首领却是看向了云火下身的那件青皮兽兽皮裹布。云火不喜欢穿裤子,无月期一到他就换上了兽皮裹布,里面是内裤。裹布是云霄做的,锁一个可以穿兽皮绳的边,然后穿一根很长的兽皮绳,这样兽皮裹布可以裹两圈,绑住兽皮绳就可以了。这种裹布上窄下宽,裹上之后不会走光,也不妨碍行动。显然,赤目首领觉得云火的那条兽皮裹布比较好,很识货啊,云火的裹布可是青皮兽兽皮的。
云火双手抱胸:“这是我的伴侣给我做的,你让你的伴侣给你做去。”
“咕!”赤目更加冰冷,丢掉了手上的兽皮。
云火的红目深沉,脸色也沉了下来:“雌性只会给自己的伴侣和崽子做衣服!”显然,云火也能“听懂”对方的意思了。
“咕!”赤目首领直接伸手要抢。
“吼!”
云霄不得不再次出声:“云火,你给他拿一件吧,不要为难他。”
“他是雄性!”云火不答应。
“可是不能因为一条兽皮裹布你们再打一架啊。他们的雌性没有办法给他做裹布,你就给他拿一条你的吧。”想到一件事,云霄又急忙说:“他今天又给了我一块黑石头,我们也应该礼尚往来,你就给他一条吧。”
云火眼里的红光闪了闪,对方依然一副你不给我,我就抢你的架势。咬咬牙,云火大步走进山洞。之前是一群幼崽来要吃的,现在成年魔兽也出来了,又要云霄给他们治病,还要云霄做的衣服!如果谁再说食人魔兽怎么怎么可怕,怎么怎么残忍,云火一定会给对方一个带着兽压的怒吼,食人魔兽根本就是一群无赖!而他们缠上的人就是他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