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无人留意,如今却也是惹得在场的人也若有所思。
这个美婢,莫非当真是个疯子?
而杨薰也宛如抓到了什么头绪,顿时也是眼前一亮。
不错,这贱婢必定是疯了!方才好像一条疯狗一样扑到自己跟前随口污蔑。
杨薰运足了力气,用尽那吃奶的劲儿,朝着朝凤那张充满期待的脸颊,狠狠的抽下去。
啪的一下清脆耳光声响,朝凤也是顺势倒在了一边。
杨薰顿时也是如受惊的兔子躲在了杨夫人的身后,带着哭腔说道:“母亲,女儿好生委屈,这个朝凤说的什么事情,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先侮辱九公主,然后莫名其妙的将那一盆污水泼在了我的身上。女儿,女儿当真是不知晓如何自处啊!她,她当真是疯了。”
打人的分明是她,然而杨薰却是呜呜的哭起来,仿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杨夫人轻轻抚摸女儿的肩膀,却也是不觉说道:“不错,一个脑子不清楚,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想疯了的女人,居然如此污蔑九公主,如此污蔑杨家,当真是可怜了九公主这金枝玉叶。”
而朝凤也不顾自己腹部的剧痛,不觉尖声嚷嚷:“我没有疯,根本没有疯呀。你们一个个,分明都是污蔑于我。你们,你们都是要害我。”
她手指指着自己丰润的胸口,凄然说道:“我当真怀了公子的孩子,好不容易怀上的,他们喂了我的药,然后每次我都吐出来。”
朝凤这样子的控诉,只因为她想让别人相信,自己确实是已经怀上过的。
然而她却并不知晓,她这般模样,在别人眼中,更是近乎疯癫!
就连那张藻,此刻也不觉细思,这个美妾指不定是疯掉了。
朝凤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可偏生没人相信。
王珠垂头,瞧着自己雪白的手指:“既然是疯了,那就带下去好生看病,冲撞之事,那也不必计较。”
贺兰知顿时也不觉凑向前去:“都是我不是,处置不当,方才让这般不相干的人冲撞了公主。”
王珠眼波流转,却不觉轻扫了一旁的张藻一眼。
因为陈娇母女的关系,王珠对贺兰知也不置可否,可说到通透,却远比这个张藻通透。
张藻也脸一热,若细细论来,原本合该自个儿将那朝凤给拦住,免得引起骚乱。
可那朝凤,是杨家的妾,他自认这不过是内宅的争风吃醋,所以也是不想插手。
可如今证明朝凤是疯癫,自然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已经有人捉住了朝凤,可朝凤看着王珠背影,眼底却也是流转深深的怨毒!
“王珠,是你算计我,是你让我没了孩子!”
“为什么,我明明有孕,孩子到哪里去了?”
可如今她已经被认为是疯癫,既然是如此,任由朝凤如何嘶吼,却也是无人理会的。
叶家商船之上,林墨初轻轻拢起了帘子,眉宇却甚是悲悯。
叶灵溪也没想到结局会如此,面色却不觉有些难看。
照她想来,此事原本合该王珠出乖露丑,怎么却不是这般呢?
朝凤仍然是哭得梨花带雨——
这种灰尘一般的人,叶灵溪原本也不会在意的。
可不知为什么,叶灵溪内心之中,却忽而禁不住一阵烦躁。
林墨初忽而轻柔:“当真是可怜,这个女子无论说什么话儿,都是没有用了,杨家也是容不得她。将心比心,若这般被算计的人是小姐你,小姐可知是何等感觉?”
然而林墨初这般言语,却顿时让叶灵溪目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