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作用使得十八年的辰光消失不见,他们依然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裴瑾笑:“不,是嫦娥应悔偷灵药。”
“嗷,不!”杜谦差点把酒泼他脸上,“你不能毁掉我的梦。”
裴瑾好险躲开,没好气道:“这样说你都信?你怎么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杜谦松了好大一口气,煞有其事地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吓死我了。”
裴瑾又说:“你们真就当我去天台山上邂逅仙女得了。”
“你怎么说,我们怎么信。”苏浮白给他倒酒,“就算你是妖怪,咱们把酒同欢,也不要紧。”
裴瑾举杯对他们道谢:“我有苦衷,谢谢你们。”
“一码归一码。”萧五喝醉了,脑子还很清醒,“该算的帐我们还是要算的。”
杜谦吆喝:“对对,交出你的好酒,交出你的古董,再考虑要不要饶你一命。”
“行,我有什么你们看得上的就拿去。”裴瑾心中高兴,不由多喝了几杯,“只一点。”
杜谦用力在空中一挥手:“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拿什么都行,不能动你的女人……不过,你也真不要脸,我以为我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还和二十多岁的女孩玩闹,你呢,你找了个更小的。”
裴瑾但笑不语。
萧五呵斥道:“就你一天到晚女人女人,我们能不能聊点别的?”
“那好,请问阁下最近走南访北,可有什么新鲜事听听?”杜谦立刻问,“我不要听老白讲,他就和大乔在葡萄园里研究葡萄,要死了,我从来都喝不出区别。”
苏浮白指着他,气得拍桌子:“喝不出区别?那你把喝我的酒都吐出来!”
杜谦朝他吐舌头:“喝进去了还要我吐出来,你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