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顽皮的笑容来:“因为你就是坏啊。”
“哎哟,会笑了,可见已经雨过天晴。”裴瑾笑,“有些事说出来就好了,一直藏在心里,永远不能愈合,知道吗?”
她点点头:“失恋而已,你都只失恋一天,我不能输给你。”
看她振作,裴瑾不知多么开心,乐得哄她:“噢哟,老是想压我一头,是什么心思?”
鱼丽晃着腿,咬着三明治:“我也不知道。”她雪白的玉足抬起来,差点踢到裴瑾的膝盖,裴瑾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上面,他怔了怔,别开了头:“拖鞋穿好。”
“啊!”鱼丽匆匆忙忙套上拖鞋,“我不是有意……不对啊,”她纳罕,“现在大街上有的是露胳膊露腿的女人,你为什么偏偏对我来以前那一套?”
裴瑾静静道:“怕唐突你。”他对鱼丽,总归是不一样的,好像她还是渔家女,他是落难的书生。
“你胡说。”鱼丽抱住膝盖,睡裙下露出一双晶莹的玉足,她说,“真要是这样,孤男寡女,你和我共处一室干什么?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裴瑾看看她,笑:“自欺欺人啊。”
鱼丽评价:“无聊。”
“人总是这样的。”裴瑾扫了一眼她裙摆下露出来的双足,忍着笑说,“不过,你运气不坏,没有缠足,不然到今天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鱼丽说:“不裹是因为太穷了,疼孩子的家里才会给女孩儿裹小脚的,好嫁,我娘原本觉得我生成这样,再有一双小脚的话好嫁人。”
“幸亏没有,那得多疼。”
鱼丽听着稀奇:“幸亏没有?你表妹裹了没有?”
“裹了,很小的一只,还不足我手心大,弯弯的像是月亮。”裴瑾回忆了一下,“但是,我从没有见过她的脚,永远穿一双绣鞋。”
他家里贫寒,可姨夫家算是殷实之家,表妹打小就裹了脚,不能叫外男看见,丈夫也是一样的,肚兜可以解,那双睡鞋永远穿着,不给男人知道那是多么畸形的存在。
鱼丽瞅瞅他:“那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