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侠士!”那乞丐感激的说。
“不是他。”魍抓过一把铜钱给念白,吩咐道:“往每个乞丐碗里放一个铜板,提出要三个铜板的乞丐就是‘狗蛋’了。”
念白眼神无声在控诉,有没有搞错,让她发钱,她可是从来是只进不出的人。
念白每扔出一个铜钱,仿佛心里在滴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经过一个蜷起身子缩在角落的小乞丐时,念白突然有些不忍了,这游戏做的太逼真了吧,小乞丐光着脚,一身破履烂衫,让人看了简直难受,念白往他碗里扔了一个铜板。
这时,小乞丐抬起头,念白发现小乞丐脸蛋却是干干净净的,小乞丐怯怯的问:“尊敬的侠士,能不能再给我两文钱?”
念白心头一松,她扬起笑容,“好啊。”说着又往小乞丐碗里放了两个铜板,然后向其他人挥挥手,“找到了,在这边。”
不等沧澜发问,小乞丐爬起来,手里紧紧攥着三文钱,脚步飞快的往前走,“你们要找人是吧?跟我来。”
众人抬步跟上去,随着小乞丐来到巷子尾一间破庙里。
还没进门,小乞丐扯着清脆的嗓子喊道:“初山先生,我回来了!”
庙里虽破旧,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地上铺着一层稻草,一个胡须满脸的男子平躺在稻草上,任凭小乞丐怎么喊,男子仍然酣睡不醒,发出一阵阵鼻鼾声。
小乞丐着急道:“初山先生一直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念白问他,“你平时怎么叫他起来的?”
小乞丐猛然想起了什么,倏地站了起来,恍然道:“对了,平时我都是要到钱后,去酒肆买一壶酒回来给先生,先生闻到酒味自然就醒了。”
众人黑线,等小乞丐买了酒回来,又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小乞丐提着酒壶刚进门,那位怎么也叫不醒的初山先生嗅了嗅鼻子,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转,悠然转醒,他打着哈欠说:“是狗蛋回来了啊?今天好像有点早。”
小乞丐道:“先生,有人找你呢。”
初山伸了伸懒腰,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破庙里多了许多外来人。
初山神色一凝,他接过小乞丐手上的酒壶,冲小乞丐说:“你先出去找东西吃,我跟他们有事要谈。”
“那好吧。”小乞丐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魍清咳两声,对初山说:“是这样的,我听说你知道怎么去西域,能不能带我们去。”
初山对着酒壶的壶口猛灌了一口酒,一些酒水洒在胡须上,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打湿了衣襟一角,灌完一壶酒,初山将酒壶挥手一扔,“啪”得响起破碎的声音,碎片四溅。
他沙哑着嗓子吟唱道:“
墙有茨,不可埽也。污秽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污秽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污秽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众人木着脸,能不能说人话?!
唐衍之若有所悟,这首诗经表面是说皇宫污垢众多,让人不耻言说,实际上则讽刺统治者昏庸无道、穷奢极欲。唐衍之摇摇头,盯着落魄的男子开口道:“先生博学多才、胸怀抱负,又何苦悲天怨人、枉自嗟叹。”
初山神情恍惚。
唐衍之又吟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应当鱼鳞甲,快走踏清秋。”意思是说,你看大漠风景这么美,与其在这伤春悲秋,还不如穿上盔甲,去征战沙场。
“好好!”初山一拍大腿,踉跄的站起来,他双目清明的看着唐衍之,“此番去西域,一路艰难险重,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前一秒还昏昏欲睡的众人顿时惊醒,流火迷迷瞪瞪的说:“师傅,你们说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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