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比,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谢子桓更是被比到了泥里。细想两人当年交往的过程,他也从未像孟青和那样处处关照留意她,有时候还会让她受委屈。
果然是年少不懂事,对男人太不了解。有对比才能分辨好与坏。
她把那盒鳗鱼饭拿出来,掰筷子的时候小声解释了一句:“也不是不喜欢,你这个人挺好的。”
“那是为什么,你怕我吗?”
“挺怕的。”
孟青和露出一丝笑意:“怕什么?我不吃人。”
不吃人吗?那天吻她的时候差点要了她的命,还敢说不吃人。总觉得这男人一旦爆发她绝对招架不住,若真滚到了床上,只怕她有命上去没命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想这些?成韵脸一红,赶紧打开盒盖吃饭,籍由将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而掩饰自己的尴尬。
孟青和火眼金睛,一下看出了她的羞涩,只觉喉头一紧,一股吻她的冲动油然而生。
他最近真的很不寻常,身体时常没来由地发热,下身某个东西动不动就立正站好,总是要去洗手间自己解决。似乎再频繁的冷水澡也浇不熄他那股炙热的心火。
这一切都拜成韵所赐。
成韵只顾埋头吃饭,隐约感觉到孟青和的目光如红外线般在她脸上来回游走,偏偏还不敢抬头。吃光一盒鳗鱼饭后,她又拿饮料喝,顺便消灭了块蛋糕。直把自己撑得肚皮溜圆,一扫刚才的颓势,瞬间精神满满起来。
孟青和见状便道:“好了,吃饱喝足,也该干活了。”
“干什么,喂你吃饭吗?”成韵边说边把其他东西往桌上摆,“你随便挑,想吃哪个同我说,我替你拿。要我喂你吗?”
孟青和伤的是右手,成韵怕他左手吃饭不熟练。
结果对方点点头,满意道:“嗯,确实有事情要借你手一用。”
“什么事儿?”
成韵已经拿了副新筷子准备掰开了,就听孟青和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洗澡。”
“啪”一声,一次性筷子分成两半,成韵一手一根筷子,显然被震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借你的手替我洗澡。”
“这怎么行。”
“可我伤了手。”孟青和抬起包得严严实实的手,强调道,“还是右手。我没办法用一只手给自己洗澡。”
“可我……”
“这手是为你伤的,你应该负责。”
成韵哑口无言。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你要洗澡我帮你找个人吧。”医院里有护工,她想大不了出点钱。
可孟青和一口回绝:“不用,我的手又不是为他们伤的。”
他不提地提醒她受伤的事情,搞得成韵很是愧疚。她确实应该报答他,哪怕端屎端尿也应该。可给他洗澡却令她难以接受。两人充其量只是朋友,上次是不小心,这次一本正经脱光在浴室里“坦城相见”,光想想都让人耳根子发烫。
成韵别扭地摇摇头。孟青和也没说话,只默默地盯着她。他的视线平和冷静,没有一丝压迫感,可他天生就有那么一股子令人屈服的气势。他越不说话越安静,成韵心里越是发毛,歉意也愈加浓烈。罪恶感再次升上心头,总给她一种是她负了这个男人的错觉。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成韵无力地塌下肩膀,最终妥协:“好吧,我可以试试。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只洗上半身。”
“那下半身怎么办?”
“你自己洗。”为免对方得讨价还价,她又补了一句,“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我找护士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