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一咧嘴:“你行不行啊?我来吧!”
凌河当仁不让地吩咐:“你坐我后面,我来驾驶!”
摩托艇在一阵刺耳的马达轰鸣声中,猛地从严小刀屁股底下往前蹿去,让他猝不及防后仰着几乎被甩下水。他凭借柔韧的腰力又折回来,这回学乖了,严阵以待勒紧了凌河的腰,抱着凌河从浅水湾向海面深处乘风破浪……
凌河绝对没有开过这种极其幼稚的电动玩具,他没有跟任何人玩过需要身贴身、肉贴肉的双人游戏,以前就从来没想过。时至今日,他所刻意苦练的一切本领技艺,都含着深刻的筹谋和算计,都是有目的而为之,从来不是为了娱己或者娱人。这样的快乐逍遥与他二十年来的人生毫无关系,这是天堂般的人生享受……
他全部的第一次,也不过都给了严小刀。
两人的衣服迅速全部湿透,一浪高过一浪的水花铺天盖地将他们包围,咸腥的海水与温热的肉体散发出的味道在鼻息间萦绕,让人在无比的愉悦兴奋之间快要窒息……
凌河的湿发撩到严小刀脸上,湿透的白色衣物贴身勾勒出两人胸膛和大腿的形状。
凌河的臀部偶尔顶得严小刀前裆有点难忍。摩托艇每次往前一蹿,都让他控制不住惯性,往凌河后背重重地撞上去。
双人摩托其实座位足够宽敞,严小刀后来隐隐发觉,不是座位太窄,是他自己的问题……爱恨交织到最后剩下的,终究还是无法割舍的爱与钟情。
凌河上身穿的是一件半开襟的“亨利衫”,三粒纽扣都散开着,被海水浸润的胸口毫无遮掩地放射出蜜色光彩。
两人从浅滩中一步一步走岸,好像踏着波浪浮出水面,身后是海天一线一望无际的波涛。严小刀偏过头瞟着前胸后背都湿透的凌河。这人亚麻色的长裤也都湿了,裤脚遍是泥沙,下体微微显形。
严小刀瞄了一眼,迅速移开视线看海鸥了,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不承认凌先生果然每顿饭没有白吃八两干粮,从小喝牛奶、吃牛肉、啃黄油长大的少年,发育得很不错。那天在酒店洗手间里教这小子怎么撸炮,他就看出来了……
凌河当晚跟小刀说,他临时出一趟远门,订了红眼航班,快去快回一天一夜就能回来。
“去哪?”严小刀略微不解,“我陪你吗?”
凌河神情不定,一口回绝:“不用,我自己去。你在家等着,不准趁我不在悄悄跑了!”
严小刀还真没想偷跑,回敬道:“我要是想走,一定在你面前大大方方地从正门离开,我不干悄悄跑了的怂事儿。”
凌河被戳到短处,有点没面子,在严小刀面前愤慨地拿手一指:“我不在家,这楼里没一个会做饭的,严先生您就尽情享用快餐外卖吧!”
严小刀迅速七拼八凑堆出一脸懊悔的表情符号,演技浮夸地捂住胃部后仰倒在沙发上。他的胃口真是让凌河养刁了,如今再吃外卖盒饭已经无法忍受,由奢入俭真难啊。
他眼瞧着骄傲的凌公鸡在他面前翘着尾巴志得意满地离开了。
严小刀当时没猜到凌河这人去哪了,他完全想不到。
第七十七章妙手神医
凌公子只带了两名贴身保镖,连夜乘航班去了宝鸡。
凌河连下榻宾馆的时间都省掉了,连轴转不需要休息睡觉,他所要办的事情比睡觉重要得多。他出了机场直奔大人物的家门,左右手提着峦城特产干制鲍鱼海参礼盒登门拜访。这种场面也是难得一见,凌先生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似的,长途奔袭给人家献礼。
凌河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只是平时这些客套礼节他自认为用不上,对许多人和许多事他要么不在乎,要么施展心计巧取豪夺,他都不屑对任何人逢迎谄媚。然而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无法巧取,有些人就不会让他予取予求地“豪夺”……今天是当真有求于人,不得不撕下骄傲的面皮卑躬屈膝。
他进屋颔首,客客气气问道:“请问张文喜大夫在吗?”
一位身形干练瘦削的男子站在窗边,背对着他,摆弄窗台上琳琅满目的几十种稀奇植物。这男子穿一身宽松的绸布中式褂子,黑色千层底布鞋,民国书生气质的衣品有点像戚宝山那个酸劲儿,但是比戚爷年轻多了。
这家伙也是个人精,仿佛后脑勺开了天眼,用特有的玩世不恭口吻将他顶回去:“怎么又是你呀?上回都告诉过你不要来了,饿不给你治!!”
凌河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能治,张大夫?……是太严重治不好了吗?”
背身的男人缓缓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瘦长的麦黄色脸庞和一双细长精明的眼:“不是,治得好,不就是接个脚筋吗,这种小伤小痛饿治起来拿手得很!但是,饿最近心情不好,饿谁也不给治,你们一个个就都瘸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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