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和我老板也要刷个CP,我想想叫什么名字啊……”
钟祯抓耳挠腮了半天,终于冒出个词,“就叫‘青葱’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纯纯的?”
“我觉得白蒜更好,你觉得呢?毕竟现在蒜比葱贵。”
“表姐!”
“跟你说了一百多遍了,我跟你老师什么都没有的。”
丛容说完便站起来,一不小心踢到一个袋子,“这是什么东西?”
钟祯立刻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放到桌上,“一套洗化用品,香皂啊、沐浴露啊之类的,我老板给我的。”
“他给你这个干什么?”
“因为这个系列的名字很特别,所有的包装上都写着Nature和Science。他说有这个NatureScience系列在手,就不愁发SCI了!”
丛容还是第一次听说Nature和Science是这么发的,看来钟祯的这个老师也不怎么靠谱。
这个平安夜过得身心疲惫,丛容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翻了个身却被枕头下的东西硌了一下。她把手伸到枕头下,把那个相框摸了出来。
夜深人静,平静下来的丛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荒唐。她当时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鬼使神差地把这个偷了出来。她是学法的,竟然知法犯法。
她把照片取出来,顺手把相框扔进床头的抽屉里,拿着相片看了许久。
当时温少卿拍完照之后,她本打算让他传给她的,可他当时没提,事后她也不好意思要,大概就是这份遗憾吧,怂恿着她把它偷了回来。
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相片上的侧影,那上面似乎带着熟悉的温度。他挑着她下巴时指尖的温度,贴着她后脑时掌心的温度,覆在她眼睛上时指腹的温度,握着她手腕时手指的温度……
那莫须有的温度似乎从她指尖慢慢传递到她心里,熨帖着她纷杂烦乱的心,她很快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起不来,蒙眬间听到有人敲门,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9点半了,她急急忙忙地起床洗漱,完毕后出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保温盒,打开来里面整齐地摆着四个小巧精致的苹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