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容对钟祯已然无语,直截了当地打破他的意淫,“不,我打算弃城而逃。”
谁知钟祯竟然赞许地接话:“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丛容直接挂了电话,点开微信,犹豫半天又关掉,晚上去给让一让喂水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它蹲在门口,看到门打开了它便忽然跑了出去,蹲在门外看着她。
丛容试探着问:“你想出去玩?”
让一让还是盯着她看,丛容跟它打着商量:“天都那么晚了,外面很冷的,就不要去了吧?你老家是西伯利亚的,可我不是,我很怕冷。”
让一让忽然又跑回来,把玄关处的柜门蹭开,叼着项圈和牵引绳蹲在丛容面前,把嘴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伸着舌头执着地看着她不放弃。
丛容没办法,打算拍张照片问问狗主人该怎么办,谁知打开相机准备拍的时候,让一让忽然对着镜头歪了一下头。
丛容看着照片上歪头微笑的萌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微信发给温少卿,并附带了一句话。
“你表哥表嫂委托我照顾它,现在它这个样子,非得去遛它吗?”
温少卿回复得很快,是一段语音,“它养成习惯了,需要出去解决生理问题,玄关的柜子里有报纸,如果它有迹象,你就把报纸垫在地上,然后扔到垃圾桶里。”
听到这里,又想象了一下待会儿的情景,丛容刚才软了的心又硬了起来,拿着手机愤愤地打字。
“你为什么不训练它用马桶?”
“教过,它没学会。”
丛容忍了又忍,回了几个字。
“我会计时收费的,按照律师费的标准付给我!”
冬天的晚上,气温本就不高,又起了风,丛容打开窗户试了一下室外的温度,裹上羽绒服,围上围巾,才带着让一让下楼。
下了楼,丛容就后悔了。不是她遛狗,是狗在遛她。让一让大概太久没出来玩了,扯着脖子在小区里疯跑了三圈,丛容牵着绳子被带得腿都快断了,拿出手机也懒得打字了,气喘吁吁地发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