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卿继续,“忧郁期。病人会产生很强的失落感,出现悲伤、情绪低落、沉默等反应。”
丛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无精打采地看了温少卿一眼,站了起来,“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吃好了,也累了,先回去了。”
温少卿看着她继续总结:“最后一个阶段,病人基本上接受了事实,喜欢独处,睡觉。”
丛容转身瞪他,“你到底有完没完?!”
“个别病人会出现回光返照的现象,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有股无力感从丛容的心底冒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工作上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都去了哪里,明明上学的时候,她也是学校辩论赛的主力,思路清晰、反应敏捷、有逻辑、有条理,为什么现在会每每栽在一个职业屠夫手里?
温少卿总算有句话是说对了,她要淡定一点,这样他就没兴趣撩拨她了,无论是让一让还是温少卿,以上推论均成立。
想通后丛容很快回到餐桌前,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温少卿说什么,她都不再接招,全程报以微笑与沉默。
温少卿也深谙穷寇莫追的道理,一顿饭总算相安无事地吃完。
那盘放了辣椒的椒麻排骨被“不吃辣”的丛容吃了个底朝天,灌了整整一杯水之后,她还吐着舌头到处乱转喊辣。
温少卿看她吐着舌头的样子和让一让特别像,忍不住笑起来,还逗着脚边的让一让,“吐个舌头我看看。”
让一让立刻伸出舌头,温少卿看看让一让,看看丛容,笑意更浓了,“还真是挺像的。”
丛容把脸扭到一边翻了个白眼,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冷酷律师的模样。看到温少卿起身收拾碗筷,她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来洗吧,蹭了一顿饭,还让你洗碗挺不好意思的。”
丛容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温少卿在旁边洗水果、切水果,丛容以为他在做果盘,可他洗好之后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类似托盘的东西,插上电,从冰箱拿出刚才买的酸奶倒到杯子里,把洗好的水果放到酸奶里,又撒了点干果碎,最后全部倒到托盘里。
丛容碗也不洗了,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温少卿拿着铲子把酸奶铺开,“没见过?炒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