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容前脚慌不择路地离开,让一让便兴奋地跑到了门口,等着温少卿带它出去玩。
温少卿坐在沙发上没动,冷了冷脸,“今天不出去玩了。”
让一让叫了两声,似乎在问为什么。
温少卿看着他,“以后她在的时候不许赶她。”
让一让又叫了两声,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耳朵趴在门口的地上无聊地扫尾巴。
温少卿看着桌上的某一角,眼神沉了沉。刚才放在那里的名片不翼而飞了,大概是被落荒而逃的某人收走了,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么怕他吗?
当天晚上丛容昏昏沉沉地做了很多梦。
梦里年少的她带着钟祯在游戏里厮杀,一转头看到温少卿坐在她对面,林辰揽着温少卿跟她介绍,这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温少卿笑着跟她打招呼,说,丛容,我见过你。
然后便是某个炎热的午后,她坐在古老的图书馆里,面前摆了张纸,纸上整整齐齐地罗列着条条款款,所有的条款最后推导出一个结论,有理有据有节。
她喜欢温少卿。
这是这些年她学法律一直保留的习惯,从证据推出结论,思路清晰、逻辑严谨。
果敢大气的女子在写出那个结论后,一抬手将右边的offer撕碎,起身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义无反顾地回了国。
那是她几天前收到的offer,她歆慕已久的律所,可收到offer后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她答应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见到温少卿了,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后来场景又变成她站在自家门前准备开门,听到有人叫她,一回头让一让忽然从温少卿背后蹿出来扑向她,她猛然惊醒。
丛容坐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顺便摸了摸额头,还好,退烧了。她拥着被子平复着呼吸,然后下床去书房找书。找到后翻了几页,从里面拿出那张泛黄的纸,最下面清晰地写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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