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谦开车载着陆一,两个小时多车程后,来到了审片现场。
陆一同李导打招呼。
李导笑呵呵说:“丫头,等会儿好好看,看完,我们交流交流。”
陆一笑着应声。
影片开始放映。
床头的闹铃响起,开启了生活在大城市的山村青年平凡,甚至平庸的一天。
他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朴素又过时的白汗衫,一脸痛苦地起床、洗漱、出门上班、路上买了流动摊贩的韭菜盒子和豆浆、跑进办公楼、挤上电梯、掐着点打上卡。
韭菜盒子啃到一半,被脸色不好的主管叫进办公室,他熬夜做了一个星期的方案被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主管说的话很难听,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握、松了又松,想到30年的房贷、家里银。行。卡的数额、母亲的医药费、父亲欠下的巨额债款、自己的学历、工作经验……最终,还是选择了卑躬屈膝。
他点头哈腰地出了主管办公室,仔细地带上门,回到座位上,正准备吃剩下那一半韭菜盒子,“滴滴滴”焦虑的消息提醒音响起……
难缠的客户们上线了,他们好像一辈子都学不会正常说话,以及永远是那么自以为是。
……
他的一天,在痛苦、被支配中度过,回到家,无力地躺床上……
画面一转,穿着紫色、径五寸独科花绣纹官服的男人,渐渐走入画面,背景音乐响起,荧屏上出现“镜花水月”四个大字,而后,主创人员的名单也一个个弹出。
……
整个片子有点儿意识流,但故事不复杂,两条线,现实一条、梦中一条,现代青年没权没势没钱,他白天遇到权势的压迫,晚上睡着便能梦见自己成了当朝一品大员;回老家,白天被村民追债,晚上便会梦见自己成了一方富豪;白天看着自己偷偷喜欢的姑娘上了宝马,晚上梦见自己成了白马王子,与心爱的她共进烛光晚餐……
总而言之,现实中缺什么,梦中补什么,他把梦境当做自己的第二人生。
青年沉迷于梦境,白天也不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