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奕却笑了:
“那更好,我与素素同甘共苦!”
黎素说不过他,只好不理。他背对着裴云奕,将床整理好,又将猫儿抱到窗前,喂了几块鱼干,倒了些水给它,一切弄妥,刚直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裴云奕眼疾手快,即刻上前扶住他,却被黎素一把推开,他再也耐不住,蹲下便吐个一干二净,似乎十分辛苦的模样,连眼泪也要溢出来。
大约过了半盏茶工夫,黎素才扶着桌角站起身,裴云奕将桌上的热茶递给他,黎素漱了口,他才劝道:
“天渐渐冷了,当心着凉。”
黎素没有接话,心下却十分茫然,这症状持续了十多天,三天两头便要吐一回,有时候难受起来,一下午要干呕好几次,他特意准备了杨梅和蜜饯,每回吐完了,吃上几颗,改改味道,又多加了冬衣,然而这症状不仅没有好转,看起来竟愈发严重了。
黎素叫了下人来收拾残局,裴云奕轻轻将手环在黎素腰间,与他一道出了门:
“身体不适,就该挑些清淡平和的菜色进食,那些刺激脾胃的,还是不要碰了。”
黎素看了一眼他放在腰上的手,本想打掉,然而方才那一场,耗费了许多力气,他人恹恹的,只想吃些酸辣的才好,便不再说话,迈开了步子往厅里走。
庭院角落中有个阴影,只晃了晃,便消失不见。
到了厅中,阿西兄弟三人见了裴云奕,怒目相对,阿北道:
“哪里来的野男人,又缠着我家主人不放。”
裴云奕毕竟救过黎素的命,他呵斥道:
“阿北,你的规矩都被狗吃了?”
阿北只得闭口不言,阿西一边为黎素布菜,一边开口解围道:
“主人不要生气,只是近日大哥不在,大家都十分担忧,阿北心中难免烦躁不安,才会胡言乱语。”
黎素刚落座,裴云奕便也紧挨着他坐下,阿西也恨得牙痒痒,那本是阿东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