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生低□子,靠近他耳边:
“知道么,你这是在害他们。”
小和尚一惊,眸子里难掩惊慌之色,终于肯抬头看他,眼神竟十分脆弱。
莲花生摸着他的脸,他仿佛有很多时间,可以一直耐心等下去,又好像下一刻就要扬长而去,将小和尚留在原地,任那些人扑上来,将他吞噬撕咬干净。
莲花生并不着急,他沿着修缘的脸,摸了他的眼睛鼻子,又碰了嘴唇,最后捏住他的下巴,他在等他做决定,是要在这里做这些白道疯子的陪葬,还是跟他离开。
修缘当然知道,无论他走不走,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他恨莲花生,更恨他自己。他想,要是平安在这里,会不会有甚么不同,他或许会把身上背负的灭门之仇,还有身世之谜通通抛诸脑后,与他同生共死。
修缘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轻轻抬了手,莲花生嘴边浮现一个淡淡的弧度,他握住修缘的手,将他拉上马车。
莲花生将车上帘幕放下,密闭空间中,便只余两个人。
马车开始缓缓向前,修缘坐在另一端,闭上眼睛,似在打禅,没有一点声息。
莲花生不知何时坐了过来,他箍住修缘的下颚,问他:
“你在想谁?”
修缘摇头,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对教主大人无声抗拒。
“在想男人,对不对?”
小和尚依旧闭着眼,甚至一个表情也没给,好像此刻忽然失聪了。
莲花生似笑非笑,只是声音冷冰冰的:
“和尚也会想男人,那男人一定与你不是普通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