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乌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等凤凰出来后仔细看了看,说:“恩,这样看不出来,走吧。”
他牵着凤凰往回走小包房里已经不见了妈妈和哥哥,川乌指了指画册上的一件婚纱说:“麻烦,我们要这件。”
“好的先生,我马上为您包起来。”
装婚纱的盒子很大很大,小鸟费力地将东西抱上车,若梅伸手接过来,将婚纱放在腿上,回家的路上,就这样一直抱着。她还跟凤凰说:“小鸟,虽然这种婚纱不适合佩金,但你那天还是戴上你爸爸给你选的耳环吧。”
“当然,我肯定会戴上的,妈妈,你放心,我这种美女不管怎么配都会很好看。”
若梅还说:“小鸟,到时候再回三千港再办一场吧,小弟和你都是那里长大的,得回去让街坊邻里知道这件大喜事啊,得回去……”
说着说着,若梅就将头靠在了凤凰肩上,她的精神不好,撑了一上午已经是极限,凤凰想将盒子拿过来,她却在迷蒙中死死攥着,谁都拿不走。
回到家后,若梅已经没办法自己上楼了,川乌一把将她抱起来,凤凰强装镇定地跑在前面开门。川乌一直将若梅抱进卧房,他会一点脉象,单手摁着若梅的手腕侧面,几分钟后扭过头对凤凰说:“我们去医院。”
那只枯瘦的手却缓缓抓住了他,凤凰轻轻唤了一声:“妈……”
若梅睁开眼,吃力地请求:“小弟,不要送我去医院。”
她很讨厌医院的味道,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乖乖吃药乖乖治疗,就是为了不再踏入那个令人绝望的地方。
凤凰扑过去求她:“妈妈,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等病好了再回来好不好?”
若梅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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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看着川乌,川乌点点头。
“那就不去了吧。”凤凰说。
若梅一下就安心了,她说:“累了,要躺一躺,你们别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