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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海走后,若梅撑着精神把凤凰和川乌叫了进去,她的嘴里很苦,就算含着糖果也压不住那味道。她拉过凤凰的手:“跟你川老爹商量过了,婚礼办在下个月。”
“这么快?”凤凰问。
若梅看向川乌,还是问了那个问题:“小弟,你觉得快吗?”
川乌摇了摇头。但这一次,他并不只有期待,更多的是沉重。那是一种由兴奋,开心,慢慢沉淀,变为了一种浓厚的炽烈的,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的感情。他低头看着凤凰,凤凰的发尾在肩头扫啊扫的,他看入了神,川乌觉得他的爱情不再单单只是喜欢,在长久的相互陪伴中,他对凤凰有无限的,用不尽的喜欢,可在最近,他的爱情变成了一种浓稠的,胶着的,比喜欢更喜欢的东西。
他无比确定,他爱着这个女人,可以继续爱下去,爱她一辈子都不够。
他从若梅手中接过凤凰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到了下午,两人一起去接软糖下课,在盛家大宅里,凤凰对团子说:“我要结婚了团子,这一次,一定会顺顺利利,我得让老爹安安心心的离开。”
团子看着凤凰再看看川乌,她从小就羡慕这两人,他们那么好,那么珍惜彼此,小鸟成人礼那天,他们在凤家的武道场里亲吻,小鸟说,那是她的初吻。一转眼,他们就要结婚了,过往的所有时光,好像都被赋予了神圣的光芒,那是她亲眼见证的,属于这两人的爱情。
团子冒着泪花,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川乌忽儿一笑,想到了关于婚礼那天的座位安排,如果面前这只团子知道那天其实她的座位是和哥哥的安排在一起的话,是不是还会这样感动的眼冒泪花。
川乌看向凤凰暗暗捏了捏她的手,凤凰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两人的眼里是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东西,团子吸了吸鼻子抛下这两人,要找她的阿赞也来一次,来一次这样你捏捏我的手我捏捏你的手,我们眼中的东西只有我们才懂,别人都是傻瓜的游戏。
师傅一说下课,软糖就嬉笑着飞扑过来,爸爸妈妈一起来接她了,这是最近最让她高兴的事情。阿公不在了,没关系,阿婆说了,只要软糖一直把阿公放在心里,阿公就能知道软糖在想他。
冬日的下午,阳光居然还能暖和,川乌将软糖扛在肩上,凤凰时不时扭一扭小丫头肉呼呼的小屁股,三个人笑着往家回。
凤凰告诉软糖:“爸爸妈妈要结婚了。”
软糖问:“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婚了然后再结婚?”
问完这句话后软糖就发现自己被爸爸从肩头抱下来了,她还没坐够,闹着要继续骑大马,一直宠孩子的川乌头一次这般严肃,就算软糖不练功不学习甚至学不会穿衣服他都觉得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会穿衣服又怎样?长大自然就会了啊,再不会,他也可以帮她穿啊!
但这一次,川乌说:“软糖,爸爸妈妈一辈子都不会离婚的,离婚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软糖揪着小手:“胖胖的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他妈妈又要结婚了。”
川乌无奈的与凤凰对看,在他们小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川乌亲了亲软糖软嘟嘟的脸颊:“但是爸爸妈妈这是第一次结婚,你妈妈这辈子除了爸爸再也不会嫁给任何人,记住这件事,好不好?”
软糖指着街边的糖葫芦:“爸爸给我买那个好不好?”
父女俩对看几秒,短短几秒钟,买卖成交。
软糖得到了甜甜的糖葫芦,川乌让她记住了他认为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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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到家楼下,川乌的电话响,凤凰将软糖抱下来,牵着她慢慢往前走,川乌落在后面,看着他爱的女儿一边唠叨着一边把女儿的脸擦干净。
他带着笑意,喊了一声:“爸。”
川海说:“小弟,现在回家一趟,我有事跟你谈。”
川乌的目光继续追逐,问:“婚礼的事?那我和小鸟一起过去吧,软糖刚刚下课,带她过去看看您……”
“你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凤凰扭头询问:“谁啊?”
“老爹。”
“怎么了?”
川乌牵过凤凰的手:“没事,可能是叫我回去商量一下婚礼的事。”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