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顾战眉心动了动,眼里满是诧异,觉得何暖有这种念头很奇怪。
尽管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但当真的看了,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抽痛。何暖只觉得两耳嗡嗡嗡,脑子也像废旧的机器一样,卡在那儿,好久不转动。
当面临巨大痛苦,身体会自触动安全机制,整个人会像乌龟一样缩到坚硬的外壳里。
但是何暖却不能,她已经被顾战脱干净。
他屈着身子,一手拿着水龙头,一手在她身上划拉,那个卖力的样子,好似乡间辛勤耕作的农人。
冲洗好,他还贴心的为何暖刷牙。
牙膏牙刷换了新的,哪怕她不在,这个卧室也有她残存的身影。
一切收拾妥当,他像包粽子一样将何暖包裹好扔到床上,大长腿一迈,走到阳台前拉了窗帘。
他满腔热忱跳上床,就等着和何暖缠绵。
却看到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死死盯着天花板。
平日里媚而不妖,媚惑众生的眼,此时好似一滩死水,没有一点儿灵性。
那个样子,生无可恋,视死如归。
看着何暖这个样子,顾战身体里翻涌的情欲之虫也不再鼓动,炽热的身体似被冰水浇筑,瞬间冷却。
他看着她,定定道“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亲近?”
何暖视线款款向下,看着他,“我这样,还不够乖?”
他一只手扣住她皙白天鹅颈,看着她那个公事公办、云淡风轻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掐死。
要知道,他们刚在一起的那两年,每一次做这种事,她都是羞赧的不敢见他。
很多时候,她甚至摆不准秘书和情人的身份,是他怒吼很多次,她才做得像后来这般好。
被顾战掐着,何暖也没有反抗,她微微闭上眼,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是不错的选择。
顾战用力掐着她,那一瞬间还真是想把她掐死算了。
但是看到她呼吸困难小脸涨得通红,后因窒息又惨白如纸,他慌张的松了手。
何暖剧烈呛咳起来,咳得表情不受控制,咳得满眼血泪,咳得五脏肺腑震荡。
顾战冷冷看着她,觉得她自作自受。
良久之后,看到她慢慢平息下来,他拉了被子躺下,没一会儿又突然起身将何暖拉到怀里。
何暖也不似现在那样,她痛苦挣扎。
顾战一把将她按在床上,从旁边拉个领带过来,将她双手捆绑在床头上。
何暖红唇翕张,话还没有出口,顾战的嘴巴已经下来,她瞬间哑声。
顺着她流畅的肌肤纹理,他吻的津津有味,辗转缠绵。在他薄唇落在她皙白脖颈时,何暖有瞬间失神,真的好似回到了从前,他们合体的最开始。
可是她一说结婚,他那个吃惊的表情却又似五雷一样,将她瞬间击醒。
她慢慢张开嘴,“顾总,我求求你。”
顾战好似长期行走沙漠的人,突然遇到了甘霖,他用力汲取着,完全不顾她的哀求。
“我恨你。”
绝望弥漫心头,在下一次封唇之前,何暖撕心裂肺吼道。
顾战蓦然停住,怔怔看着她绝望无望的神情。良久之后,从她身上慢慢离开,修长五指抚上她的脸颊,“你恨我?”
何暖眼眶湿润,欲哭落泪,楚楚不幸心酸的样子,甚是惹人心疼。
但说出来的话却决绝如钢铁,“对,我恨你。”
顾战薄唇微动,眸色暗了暗,狠狠的点了点头,从何暖身上下来。
他浴室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澡,而后回床上。
他背过身子躺下,也没有为何暖解开捆绑手腕的领带。
直到次日醒来,他看到何暖还挂在那儿,慢慢吐了一口气,为她解开。
何暖慢慢睁开眼,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他。
捆绑一夜,双臂麻木僵硬,她慢慢抽回胳膊,换了个姿势。
顾战吻了她一口,“好好在家里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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