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徐文思问。
“明天你见着阮东阳,别和他又打又吵了。”
徐文思看着于棠,想要从于棠清澈的眸子里探寻一些东西,可是于棠的眼睛仍旧是清澈和沉静的,并没有什么异样,徐文思想了想,点头说:“好。”
二人一进房间,徐牧成就过来迎接,说是锅里炖着鸡汤呢,让两人赶紧喝了,驱驱寒。
于棠笑着问:“叔叔,我妈睡了吗?”
“睡了。”徐牧成笑着回答:“天冷,一个小时前我就让她睡着了。”
“我去看看?”于棠问。
“去吧,动作轻点,她最近睡眠浅。”
“嗯。”于棠推开主卧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谢玉芬跟前,看着谢玉芬嘴角带笑的睡颜,于棠心里一阵甜蜜,徐叔叔真的很疼妈妈,在妈妈未怀孕前,衣、食、住、行、用徐叔叔都样样做到周到,怀孕后徐叔叔更是每天嘘寒问暖,因为妈妈是高龄产妇,徐叔叔对妈妈又多了一层小心。于棠嘴角带笑,目光下移,看着谢玉芬的大肚子,还有十多天宝宝就要出生了,一个新生命啊,于棠又激动又期待,正想隔着被子亲了亲谢玉芬的肚子,才嘟起嘴唇,忽然想到刚才亲过她的阮东阳。
阮东阳已经洗了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又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顺着半开的窗户,夹着冷风簌簌地往房间钻,阮东阳一点都不冷,他的内心一片火热,像着火了一样,烧的他一秒钟都躺不下来,他倏地坐起来,看着书桌上横摆、竖摆的照片,是初中的毕业照,每张照片里都是四个人,四个人笑容清澈,特别是于棠,穿着校服扎个马尾都能笑的美轮美奂,阮东阳看一会儿,拉个书桌的抽屉,从一本厚厚的《家·春·秋》中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也是初三毕业照的,是他单独和于棠照的,照片中他搂着于棠冲镜头呆笑,其实那时他搂她时,心跳的厉害,都快到窒息了,可他就想搂着她,就像今天他亲她一样,潜意识里知道不对,可脑子真的就不听使唤了,他想亲她、想抱她、想对她好、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可刚才他没经过她同意就亲她,肯定吓坏她了,实在太混蛋了,太王八蛋了,徐文思打得对,阮东阳“啪”的一下,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骂:“你大爷的你就是个王八蛋。”
骂完之后,阮东阳心里烧的更难受了,他转头看向衣架,猛地站起来拿起衣架上的羽绒服,趿着拖鞋就出了门,刚出二道门,大黄汪汪叫两声。
“大黄,你丫再叫我马上就阉了你!”阮东阳低骂一声。
大黄立刻不敢叫,瑟瑟地趴在狗屋里。
阮东阳轻手轻脚地出了院子,刚一出院子把羽绒服帽子往头上一戴,顶着雪花,狂奔到二十三栋侧面,看着三楼于棠房间亮着灯,咧嘴一笑,没有喊,而是抓起地上雪,团成一小团,朝于棠窗子上扔,把于棠窗子砸的啪啪响。
于棠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到声响,疑惑地打开窗子,一个晃动的人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于棠。”阮东阳小声喊。
于棠站在窗前,灯光自她身后洒下来,洒在阮东阳的身上,他看着阮东阳上身穿着羽绒服,下身穿着格子睡裤,脚下穿的是露脚后跟的棉鞋,没有打伞,大片大片的雪花朝他飞去,他昂头站着雪里,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目光清澈虔诚还带着紧张地看着她,说:“于棠,对不起,还有,还有,我喜欢你,我特别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