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小孩子就会乱说话。”谢玉芬没忍住在女儿面前害了羞。
“真的,我没乱说话。”
“你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起来背单词呢。”
于棠笑着说:“好。”
谢玉芬把于棠房间的灯关上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清透的月光,散在一片片的树叶上,隐约可以想象出树叶的绿色来,又要结婚了,谢玉芬又叹又喜,她也年轻过,也憧憬过,十七八岁的时候,觉得处处生机勃勃,人生要多美妙有多美妙。看到路上四十岁左右面无表情或表情冷漠的男人女人,会想三四十岁好老了啊,三四十岁活着多没意思啊,当她到了三四十岁时,经历了于棠父亲的变化、去世,以及“寡妇”这个名头,她确实认为“三四十岁已经没了人生的意义”,她也变成了走在路上面目冷漠的模样。
直到此时,她突然明白,年龄是人类自己局限自己的数字,三四十岁或许会为不再嫩绿的青春而感怀落泪,但三四十岁不是没有意义,人生的每个年龄段都有各自的姿态,都可以再次绽放不一样色彩的。
转眼间到了星期一,谢玉芬才刚起床,房门被叩响,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徐牧成端着早饭递给她说:“给你和于棠吃的。”
谢玉芬问:“你做的?”
“嗯,睡不着就起来做饭给你们吃。”
谢玉芬心头喜悦,问:“文思吃了吗?”
“他还没有起床。”
“棠棠还没有起呢,谢谢你啊。”谢玉芬笑着说。
“你还和我说谢。”徐牧成望着谢玉芬,眉目间都是温柔和甜蜜。
于棠起来时,吃着早饭说:“妈,食堂的稀饭变好喝了?”
“不是食堂的,是你徐叔叔做的。”谢玉芬说。
于棠笑着说:“徐叔叔可真好。”
听着女儿夸徐牧成,谢玉芬心里也是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