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棠、徐文思坐在最后座的地方吃橘子。
“酸吗?”徐文思问。
“不酸,甜的。”于棠冲徐文思一笑,露出白白的小牙齿,小脸漂亮的要发光似的,格外好看。
“再给你一个橘子。”徐文思说。
“不了,我吃不完了。”
“那一会儿给奶奶吃。”
“好吧。”
正在这时,车子颠簸的幅度更大,导致不少乘客坐不稳,徐文思拉着于棠的胳膊,免得她撞到货架及玻璃。就这么晃悠悠地走了四五十分钟,快要到小镇时,车子忽然停了,乘客们惯性向前倾。
司机推门下车检查了一下,便和乘客们说车子坏了,因为这是末班车,如果等待公共汽车派车帮忙,大约要到一个小时以后,此时天已黑了,又开始飘雪花了,乘客们吵吵嚷嚷十多分钟之后,架不住天气冷,纷纷下车,步行去小镇。
于棠也冻的受不了。
“要不,我们也走着到小镇吧。”徐文思说。
“可是要走半个多小时才能到我外婆家。”于棠说。
“那总比在这儿冻一个小时强一点。”
“我怕我走不动。”
“没事儿,有我呢。”
事实情况,于棠确实走不动,一九九八年小镇上还没有修路,通往外婆家的小路比想象中泥泞、坑洼、黑暗,于棠脚下的鞋子不但湿了,脚内还钻进了泥水,加上风雪不断,于棠冻的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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