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岚禹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思绪一下子就飘到那晚两人独处的情景,心道:她把口水都流在我衣袖上了,还有哪个人敢这样子?跟她这样都不熟识,还还要如何?
杨云峰有些许的失落,随即又振奋了心情,主动邀请道:“傅兄,这几日青园的菊花开得很好,可否赏光过去赏一赏菊?顺便,顺便把池姑娘一同请过去,如何?”
傅岚禹看了一眼杨云峰,见他面色微微一红,看出他似乎对池宁桐有些意思。随即,他漫不经心一笑,不咸不淡地说道:“多谢杨兄邀约,只是这几日我手头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很遗憾无法一饱眼福了。至于池姑娘,我不妨替你问一声。”
杨云峰听了失落,再听傅岚禹说替他问一声,又振奋起来,高兴地说道:“那就多谢傅兄了。”
傅岚禹其实今儿来也主要是看看宁桐的伤好了没,因而便随意吃了几口就打算告辞,他下楼付了账,漫不经心地对宁桐说道:“杨云峰问你要不要去青园赏菊?”
宁桐摇头,看着账本头也不抬地说道:“你看我能抽得开身吗?这几日可得教教她们新的曲目。”
傅岚禹眉梢微微一挑,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像你这么喜欢银子的女人,菊花确实还不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宁桐无所谓一笑,见傅岚禹转身离去,说道:“慢走不送。”
066羞辱
日子悠悠而过,宁桐的生活有条不紊地前进着,或许这是她人生中最充实且平和的时光,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生命中的种种无常开始接而不断地冲击着她这份平和的生活。
然而,对于一个有坚强骨子支撑的人,岁月的无常磨炼会让她骨生香。可对于一个轻易被打败的人,岁月只是从她的身上一件一件剥夺走。
话说回来,入冬后,火凤楼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兴隆。这除了宁桐对客人的慷慨和周到的服务外,自然还要归功于无双越来越精进的厨艺。
守孝和蒋氏夫妇在火凤楼死心塌地地做活,两人本就是个老实人,眼下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幸福了。许是日子过得舒心,蒋氏心中的郁结慢慢地解开,她的肚子终于有动静了。夫妇俩打心眼里认为这都是宁桐一家给带来的福气,因而两颗心越发和许氏夫妇贴近。
老三池江和守齐也把豆腐铺经营得风生水起,一家人也从田螺村里都搬到了城里。池江的儿子池守仁年前娶了同村的芦花,因两个人私定终生且有了肌肤之心,因而两家并没有大行操办婚礼,只是请了个别亲戚吃一顿饭算庆贺。
池江夫妇心里倒是蛮乐意,如此一来,他们家守仁娶媳妇不花一分聘金。周氏是个精明的人,遇上个也差不多精明的儿媳妇,因而两个人也都晓得相处之道在于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然而,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总归无法真的互不干涉,久而久之还是有个嫌隙。
芦花想着,如今守仁的爹在二叔店里做活,手里也攒了一大笔的银子。宁榕那丫头以后总归是要嫁出去的,自然赚到多少以后都是要留给守仁的。因而也就不大去计较,而且碍于自己先没了清白,自然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好在池源待自己的弟兄不薄,一年都还没到,一家人已经从田螺村搬到城里住了。一下子多了四个人,那原先的老屋自然住不下了,一咬牙便在别处令租了一处宽敞的。因而,守孝夫妇俩倒乐得两个人住一处,越发觉得人生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