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确认了今儿的日期,再次确定后天果然就是傅岚禹的生日,不觉眉头微微一蹙。平日里但凡要是火凤楼会员的生辰,她只要照着这账簿上记录下对方的兴趣爱好,挑选的礼品不必太费心且又能送到对方的心坎上去。这会儿,对于该送什么礼品给傅岚禹,宁桐真是不知所踪。
上回在饭席间,守齐跟她提过,傅岚禹送的贺喜之礼很是贵重,是一尊晶莹剔透的白玉送子观音。对于他而言,这份厚礼不过区区一件物什罢了,可是对于宁桐却是生生又受了一个人情。因而,这次借着会员生辰的机会,倒是一次不错的回礼,自然得多费心了。
宁桐正一手托着腮边冥思苦想的当儿,只听外头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响起了秋水那轻快活泼的声音,“桐姐姐,你在里面吗?我可要进来了?”
宁桐一听是秋水来了,愉快地打开门,说:“小水,你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想想法子。”
秋水一听宁桐又遇到难题了,便得意洋洋地损道:“亏你还是火凤楼的老板娘,我看除了赚银子,你是什么都不懂!说吧,这次让我出马做什么?”
宁桐白了一眼秋水,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说:“我们火凤楼向来是个重情义的酒楼,但凡是会员生辰那日,必是要备份礼品送去的,以表达我们火凤楼感恩的心。你晓得的,那傅岚禹也是我们火凤楼的会员,后天就是他的生辰了,你说到底要送什么礼品呢?”
秋水若有所思道:“傅公子可是金陵城首屈一指的富贵公子,别说什么都不缺,就是光说这金陵城讨好他的人送的奇珍异品也是多了去了。桐姐姐,你若是要送这些什么珠光宝气的物什就作罢了,倒不如送些小玩意来得巧。”
宁桐点头认同,说:“小水啊,没想到你这脑袋瓜子除了用来花痴,还顶好用的嘛。”
秋水白了一眼宁桐,嘟嘴说道:“桐姐姐,你这是什么话?你看你经商在金陵城也算小有名气的,这说明你的脑袋瓜子装满的都是铜臭钱。我呢,对于我家黑羽痴情不说,还能如女诸葛给你献献计谋,说明我的脑袋瓜子都是聪明才智啊。”
宁桐听着秋水长篇大论的,嘴角不觉一抽一抽的,冷笑一声敷衍道:“是是是,我等只知道铜臭钱的凡夫俗子岂敢与你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比?我们郑大小姐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秋水听着宁桐的话嘻嘻一笑,心满意足地说道:“算你慧眼识珠。”收敛了玩笑的神情,接口说道:“不过,我听我哥说,傅公子向来爱喝美酒佳酿。你不如就把你火凤楼上好的女儿红送几坛过去?”
宁桐摇头,蹙眉说:“他既然好美酒,定然是会不惜重金收藏天下美酒的。我们火凤楼的女儿红只怕入不了他的口。”
两人皱眉寻思,突然宁桐一拍自己的脑瓜子,恍然大悟道:“对了,我手里头有自己亲酿的两坛葡萄酒,可以送一坛过去啊。”
却说宁桐以前在田螺村刚以做豆腐起步的时候,曾和守齐去山谷里运山泉,看到一株野生葡萄借着紫红硕大的葡萄果。当时摘下尝了一颗,比她预想得还要香甜。于是跟守齐将这株葡萄都采摘了回去,虽说全部摘下,也不过是两个竹篮子多。回去后到底舍不得自己吃了,于是用这些葡萄酿了几小坛葡萄酒。
后来要离开田螺村,她怕负重,于是开了两坛葡萄酒和家人一同品尝分享。所有人都纷纷说这葡萄酒好得很,就是向来不喝酒的池源也都念叨了好些天。宁桐在现代也曾出入高级饭店,那些土豪随便开一瓶葡萄酒都是上万的,只觉得自己酿的也绝对不比那些名酒味道差,那些高价大多只是因为品牌罢了。
现在,手里只余下这两坛了,又加上多藏了两三年,酒香只怕是越发醇厚了。本是想着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拿出来庆贺,看来少不得要忍痛割爱一坛出来了。
第三日,宁桐将葡萄酒包装好,并在里头放上一张信笺,上头写着一句祝福的话。因自己走不开身,便打发店里的伙计帮忙去傅府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