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一听这话,心里自是乐意,故意把脸一沉,说:“就你这小嘴抹了蜜,把我这把老骨头哄得团团转,怎舍得少你一分钱。”
两人结好了账,又谈好了生意,宁桐将糕点铺里买的云贵糕送于徐妈妈便告辞离去。她心情甚好,下了楼不觉多转悠了两圈。不想迎面被人拦截住,抬头一看,竟是上回那个黑衣服的冰块脸。
“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宁桐愣怔,清秀的眉目一蹙,防备地问道:“我想我并不认识你家公子吧。”
“请。”
见此人硬是要逼她过去,宁桐心下实属无奈,当场跑路铁定是跑不过他,跟他硬拼肯定也是被殴的那一个。不过想想这是怡红楼,再不济还有徐妈妈给她撑腰,便给自己壮壮胆,不情不愿地跟着这个黑衣冰块脸上了二楼的雅间。
宁桐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坐在那儿悠悠然喝着好酒听着筝曲的人不正是上回那个月白色长衫的英俊公子吗?虽然他的相貌却是诱人,不过宁桐却也记得他一张嘴也是烦人。
着月白色长袍男子看到宁桐进来了,淡淡地说了声:“黑羽,你们下去吧。”
黑衣服的冰块脸领命下去,帘子外弹奏曲目的歌姬也跟着下去了。宁桐心里愣怔,不自觉地打开折扇,抿嘴不语。
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不疾不徐地押一口酒,那一举一动好比天边云淡风轻的一缕清风。他的余光瞥到宁桐微微蹙着眉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挑,而后悠悠然起身朝她走过去。
宁桐不自觉后退两步,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并不认识,不知道请在下过来是为了何事?”
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轻淡一笑,并未接话,而是缓缓从宽袖中取出一物,漫不经心地说道:“此物乃是姑娘的?”
宁桐促然大惊,但见他大拇指处正好捏住了一个刺绣的桐字,不觉间一双美目瞪得圆大,惊得脚下又是微微退了两步,竟不知如何开口?
049何物?
宁桐伸手欲夺,那男子轻巧一闪,她抓了个空。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见宁桐莹白的小脸上是恼羞成怒的神情,嘴角轻轻一挑,一副云淡风轻地口吻问道:“原来此物真是姑娘的,这上头绣了一个桐字,姑娘芳名中带此字?”
宁桐毕竟不是个很拘于俗礼的人,两人之间没有跨越界限之举,转瞬间镇定下来,淡淡一笑,漠然道:“这位公子所言不错,此物确属小、小女,小女叫池宁桐,不知公子是否能物归原主?”
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俊逸的脸色微微一愣,许是没想到她竟会承认得如此爽快,轻淡一笑,却并没有将它还给宁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