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桦咕哝几声,没好气地回嘴道:“桐丫头和榕丫头是死人么?你啥不喊她们去?我只管做饭,摘花生的事别赖我。”
池宁桐被他们兄妹俩这么一吵闹早已经醒来,还没下坑,就听到池守孝在外头喊道:“三丫头、四丫头,你们起来摘花生喽。”
宁桐倒不是抗拒摘花生,只是想到池宁桦到时候肯定又要赖着不做饭,又要一股脑儿推给别人。她可不是圣母婊,更没意愿去惯着家中这么一个母夜叉,反而还要让她明白,要井水不犯河水,别想在她池宁桐头上撒泼。
宁桐走出屋门,打着哈欠对池守孝说道:“守孝哥,你可得说好了,是要我做饭还是摘花生啊?可别活儿都归我一人身上,回头我还要挨骂。”
池守孝不耐烦地说道:“你跟四丫头摘花生就好,饭归你大姐做。上次你大伯不说了,咱家不养吃白饭的人?由不得桦丫头偷懒了。”
池宁桐点头,说道:“这我就放心了,我去喊宁榕起来干活了。”
辰时,太阳渐渐从东边升起,光辉普照在大地上,她们每人都摘了一箩筐的花生了。池宁榕喊说肚子饿,自个儿去厨房找吃食。池宁桦此刻还在屋里呼呼睡大觉。池宁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平静,脑袋里又开始规划她的田园前程。
“小桐,我回来了。”
宁桐正想着入迷,突然听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见宁柍脸色憔悴,双目红肿,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担忧地问道:“阿姐,你怎么回来了?和姐夫吵架了?”
池宁柍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而后走进柴门,拉起妹妹的手就朝西厢房走去。进了内室,池宁柍终于忍不住,抱着妹妹哭出声儿。
池宁桐也不劝,任由宁柍哭着,直到她哭够了止住了哭声,宁桐才温声地问道:“阿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池宁柍抽泣,又是怨恨又是伤心地说道:“今儿,你姐夫跟我说要纳、纳池宁桦为妾。她就是给我做小,我都不愿意!纳谁都好,就不能是她!池宁桦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晓得?再说我们是堂姐妹,那还不叫别人耻笑了去。”
池宁桐出乎意料,惊诧地问道:“姐夫怎么会突然想到纳她呢?我看他们前后也就见过一次面,就是前两个月你归宁宴那天。”
池宁柍万分怨尤,委屈地说道:“苏修文说是池宁桦勾引他的。他那天喝醉了,池宁桦借机诱惑他,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你姐夫也是不愿意她进入苏家的门,可又怕她把这丑事闹到老夫人跟前去。”
池宁桐想起,那天池宁桦确实有一段时间不在喜宴上,她当时觉得奇怪,就凭她那好吃懒做的性子,怎么舍得错过每一道菜?谁能想到,哪个时候大概就和苏修文勾搭在一起了。细想之下,苏修文既然害怕这事闹到苏家老夫人跟前,可他纳妾还是会被老夫人知晓,又如何瞒得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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