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头!
头!
!
↑当这样一排弹幕从闻人望舒的内心滑过后,他出离了愤怒,胆子特别大的对纪离气急败坏道:“hello?你就一点没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好比我变小了!一夜之间!从十几岁变成了几岁!”
纪离这回连看都没看闻人望舒,态度十分平静:“我知道,安静,就差几页了,等我看完。”
“……”what!the!*?!你是认真的吗?
纪离之后用实际行动表示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反正再着急你也暂时变不回去了,不是吗?”,他这样解释他的行为。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对对对对你麻痹啊!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错,大错特错!”闻人望舒在吼完这一句来自内心深处的咆哮后,他就迅速单手掐诀,施了一个简单的离火术,红黄色的火苗腾的一下从纪离的书底窜起,火舌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烧光了全书。可惜纪离躲的快了点,要不估计能连他的手一起给烧了。
——只能说,跟着纪蛇精苦修五年,闻人同学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可逆转的糟糕转变。
纪离看着闻人望舒没说话,只是冲闻人望舒歪头,眯眼,笑了笑,仿佛连勾起的嘴角弧度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杀意。
闻人mini立刻就怂。
不战屈人之兵。
闻人望舒晃了晃不知何时变到他手上的线装书:“我没真的烧了,你看的那页也已经夹好了书签,一会儿就还给你。”
“乖。”纪离这次是满意的笑容了。
事实上,纪离本就没打算真的继续看下去,他一直在等闻人望舒动手。他就是喜欢对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的这种感觉,极致的,强烈的,无论是高兴、炸毛、愤怒,只要对方能因为他一个简单的举动有很激烈的反应,他就会有一种有来自内心深处的愉悦。他觉得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感受何谓活着,他只要感受闻人望舒就好了。
——只能说,这五年里有些人变了,而有些蛇精病进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闻人望舒指了指自己。
如果说一开始闻人望舒还不太能确定纪离知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毕竟纪离有能在“互换身体、世界融合”面前也保持游刃有余态度的前科。但在纪离如今不仅表现的游刃有余还有空闲来挑动他暴躁的神经时,他就基本可以肯定了,纪离真的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见鬼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你变小了,这还需要介绍?”纪离用一脸“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的表情看着闻人望舒。
“……是解释,解释!”变小之后,一激动,闻人望舒就容易因为要吞口水而显得口齿不清。这是小孩子的通病,哪怕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拯救不了这一杯具。
纪离没说话,只是先起身,抱着五头身的闻人mini重新坐下。他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并为自己如今能彻底环住对方而惊喜万分,这种好像能全部掌控对方、拥有对方的感觉让他身心愉悦。从对方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想着做了,他知道那一定会令自己很满足,没想到现实比想象更刺激。
陶醉的深呼了一口气,纪离感受着他与闻人望舒的气息,也感受着闻人望舒感受着的他气息的感觉,他们紧密的缠绕在了一起,好像再也无法分开。
“你干什么?!”闻人望舒有点被吓到了,他开始挣扎。
纪离却像是一只逮到了猎物的巨蛇,猎物越挣扎,他就缠绕的越紧,仿佛只有把对方困死在自己的怀里他才能够彻底安心。他抬手,修长的一指压在了闻人望舒的唇瓣上,用温柔呢喃的方式耳语:“嘘,安静,只感受。”
感受什么?作为一个正常人,闻人望舒实在是很难理解纪离。
纪离空闲的另外一只手开始给闻人望舒顺毛,顺着他及腰的黑长直,从头顶一路摸着脊背而下,直至敏感的腰间……然后便重来一遍,一下又一下。
闻人望舒肯定是挺不乐意被纪离碰的,因为那感觉诡异极了。但更诡异的是,纪离那只略显凉意的如冷血动物般的手好像真的带着某种魔力,摸的他很舒服,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白皙的脖颈微微昂起,发出咕噜噜的奇怪声音,如一只慵懒的猫一样想要所求更多。
从心理学的角度这个叫皮肤饥渴症。
无论是纪离还是闻人望舒,长期离群索居,不与人接触,使得他们其实都渴望着与人做肢体接触,那会从精神上给予他们很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经过五年的相处、试探,他们终于真的接受了彼此的存在。
纪离见这招对闻人望舒有用,摸的就更起劲儿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他唯一想要亲近的人也在渴望着他的亲近。
赶在纪离把闻人望舒摸秃之前,纪离终于给闻人望舒讲起了他过去的故事,again。
这一次纪离讲的很详细,不再是当初那样的一笔带过,他变得很有倾诉欲,因为他想要和眼前之人分享他的过去,不是为了发泄,也不是为了让他可怜他,更不是为了让他和他一起声讨他翻脸无情的师姐,只是因为他想说,于是他就说了。
像是讲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纪离磁性柔和的声音才讲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