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检查的。”东沄说。
“……”曾白头的目光沉了沉,但她很快就调节过来,勉强笑了笑,看向东沄道:“这次的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吗?我以后会注意的。”
“……”东沄不说话,也不看她。
“呀……别这么小气。”曾白头用自己的手臂环住东沄的脖子,然后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做错事的人总该先示好的不是吗,即使那错误并不是她的本意。
东沄却把脸别开了:“你以为只要这么做,我就什么都可以原谅吗?”他的语气冷淡极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又要带我来这里?”曾白头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淡淡的。
她终于放弃了尝试,收回自己的手臂,站在那里又看了这个男人一会儿,终究还是转身走了。
感情原本就是这么让人疲惫的东西吗?算了,她以后还是好好画画吧。
曾白头伸手去开门,握在门把上的手却被后面赶来的东沄一把摁住了,他一根一根掰开曾白头的手指,将她的手从门把上收了回来。
他只是很生气,却从来没想过要放她走。
“从这里出去又打算去哪里?要嫁进财阀世家吗?”东沄说道。
“……”曾白头转过身来,看着东沄的眼睛不再说话。
“生气了吗?”东沄伸手去摸她的面颊。
“烦死了。”曾白头一把拍开了。但是紧跟着,东沄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这一次的吻是那样地浓烈而又不留余地,就像是他那些已经无意再做隐藏的情感,他的情感是那样地执着,来得却又是那样地全无道理,只要多看这个人一眼,只要多和她说一句话,只要在心里多想她一次,他就会陷得越深……
如今这个人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好伸手就可以够到,只要睁眼就可以看到,只要呼吸就可以闻到……
怎么可能真的会让她走?
曾白头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着气,但这个男人的热情仿佛就像是来自深海的漩涡,瞬间便将她卷入那不见天日的水底。
她挣扎着想要呼吸,但东沄总是很快又再次缠绕上去,将她拖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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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曾白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陌生的被褥,陌生的窗帘,陌生的房间。
“醒了吗?”东沄这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头。
“不用去拍摄吗?”曾白头的嗓音有些干哑,全身酸痛得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身体的不适让她回忆起昨夜的癫狂。
“马上就要出发了。”东沄说道。
“是吗。”曾白头不甚在意的样子。
东沄也不介意她的爱答不理,俯身便吻了上去:“这一次就先这么算了,再有下次的话,你真的会死在我手里的,知道吗?”
曾白头擦了擦嘴唇,一脸不爽地别过头去,他就这么算了,她还气着呢,昨天晚上她是那样地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好,结果这家伙倒是很会蹬鼻子上脸。
还有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这算什么啊,明天还得参加的拍摄呢。
“还在生气吗?”东沄问她。
“是啊。”曾白头承认道。
“做错事的人为什么还那么能生气?”东沄说道。
曾白头叹了一口气,再次解释道:“我开始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徐世甯也会去。”
“不知道又怎么样?失察也是过失的一种啊!”东沄好像还是有很多不满的样子:“再说就算是提前知道了,你就不去f国了吗?还是就不跟他们一起走了?”
“所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曾白头无奈道。明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干嘛还要跟她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