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府,议事厅。
此时在议事厅中寂静无声,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众人,现在都如同是霜打的茄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怎么?”
许默淡淡问道“在座诸位不是说都是我北凉道的忠实追随者,一心一意为北凉道,为北凉道的百姓,现在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一个稚童的话?”
“本王知道…你,你,你们,都觉得自己在这场改革中失去该有的地位,可是你们给我说说,本王那么做了吗?让你们转变,给你们时间,没有以雷霆手段镇压尔等,已经是给了尔等天大的恩宠,可是…你,你,还有你啊,你们啊,可有仔细想想,有体谅我本王的苦心?”
“都说本王是个稚童,八岁封王,还是大周一字王,滔天的福分,更是翻遍史书,亘古未有。”
“可是…你们比谁都清楚,北凉道的王,意味着什么,你们这些人,可以在北莽蛮子南下的时候卷铺盖卷跑路,本王可以吗?若是本王离开封地,便是一个字结果,死。”
“你等可以北莽蛮子未曾南下之际搜刮百姓,然后逃之夭夭,换个身份继续生活,本王可以吗?”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别以为自己多干净,最好是把自己放在太阳下晒晒,否则等到屠刀放在脖子上的时候再求饶,就晚了。”
“……”
说罢,许默便是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书办,后者会意立马给他奉上了茶杯,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水,然后递给书办,复又扫视一圈下的诸人,眼神所扫过之处都是低下头,默不作声。
许默起身,负手而立,声音依旧是那般的稚嫩,但言语中却是在众人灵魂上刺的针一样,浑身的寒颤。
这些人在这个孩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机。
这些人是从北凉道改革到现在的经历者,也是清楚许默的铁血手段。
在他们脑子里浮现出了毛骧的模样,都是一阵哆嗦。
许默走出了门外,将一众人留在了议事厅。
“这,怎么办?”
“还是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吧!”
“毕竟,咱们都是北凉道的官员,现在饭碗还是稳定的。”
“对,现在回鹘都成了北凉道的,北莽蛮子更是忌惮我北凉…”
“我们还是回去吧,诸位,还是仔细想一想,刚刚王爷说的话,以后这样的事,不用叫我!”
最后说这话的是这群人中间地位极高的人,刚刚在议事厅中听得许默一番慷慨陈词,也是被说的满脸羞愧。
这几个月的时间,北凉道从弱到强,从贫穷到富有。
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
说罢,那名官员立马离开。
众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
扶摇苑,院子里,坐着两人,正是早已经到了这里的萧何和巴清。
“拜见王爷。”
见到许默走进院子中,萧何和巴清则是站起身,朝着这位凉王深深一揖道。
“嗯,一起进屋。”许默点点头,走进了屋子中,然后在一张蒲团上坐下,复又转望向萧何和巴清两人,说道“都坐吧。”
萧何和巴清两人择一片蒲团坐下。
等到众人坐定,书办早已经给三人倒茶,然后推给了三人,又站在一侧,时刻听着王爷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