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恩宠不衰,耳鬓厮磨。
此生只有这么一个可以托付牵挂爱慕的对象,这个人还如此优秀。
谁能不逐渐沦陷?把一颗心慢慢寄托……
司轩一开口,渣得不行,最后还是皇后把这一茬接过去了,不让皇帝显得更渣,也顺便反驳了莲充仪刚刚的狡辩。
“太医诊断,那种慢性毒药使用有一年了。孙家和周家的纠葛,莲充仪,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吧,一年前,你母亲进宫过一次。而且乐贵嫔不喜平安脉,你也不确定,她的宫寒到底解了没有,不是吗?”
朝堂上的细节,在场的妃嫔大多是蒙圈的。她们要关心也只关心自己家族的。莲妃和乐贵嫔家里怎么怎么,还真不知道。
不过皇后的说辞倒是完全正确的。
朝堂上的事情牵扯到后妃联盟破裂,当时的莲妃觉得无子已经不够了,于是打算让乐贵嫔死得悄无声息。
“其实喜德儿的证词就已经足够证明了。他交代了如何接到你的命令,配方以及……在哪儿拿油膏替换。不过为了防止恶奴攀咬,确切的物证……也是有的。既然你不死心,那么,晋江,继续吧。”
晋江得体的恭敬的行礼,然后把最后的说辞和证据念完了。
最后那罐油膏,也就是毒量严重超标,乐贵嫔不小心划破手彻底毒发的那罐。
是和鸣轩的新品。
剧推断,原来的油膏,如何把毒不着痕迹的加进去已经是调配好的了。新品油膏,香味和用料完全不一样,这才导致毒的量一下子加重了。
“据和鸣轩掌柜叙述,为了感谢乐贵嫔长期照顾他们生意,在她那个盒子上,雕刻了一个字体特别的小小的叁字。”
乐贵嫔在家中排行第三。
“那个叁字隐藏在花蕊中,以小隶雕刻很是精巧。现在这盒特制的东西出现在你的库房的酸枝紫红并蒂莲双鹤箱中。乐贵嫔用的那罐有毒的却没这个细节,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盒药膏,一个小箱子,一被敲下来的锁,证据直接递到了乐贵嫔面前。
“臣妾倒是能想得出莲充仪想说什么。”聂婕妤开口了,她倒霉催的也是这次的“涉案人员”。她就是那个买通燕儿的四五个妃嫔之一。
“无非是想说,她若是掉包油膏,完全能处理了它,为什么还要留着。”
“油膏可不是好处理的。”敬妃把堂妹的话接了下去,敬妃和这事没直接关系,可是谁让她是聂婕妤的堂姐呢,不来也得来。
省的她这个蠢货堂妹说错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你让一个奴仆怎么处理这种东西?埋了?涂了?烧了?洗了?一个不小心就被目击了,还不如牢牢的压在箱底,等油膏干裂了,香味散尽,冬天到了,往火盆里一扔。
“莲充仪,你还有话要说吗?”皇后看了聂氏姐妹一眼,略带警告,却没多说什么。
事实上,在喜德儿的证词以及证据合上以后,莲充仪就已经在她这里被定了罪了,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板上钉钉的事情,还得听罪人挑刺狡辩。
说实在的,两位上位者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妙,否则刚刚皇帝也不会用词那么无情。
“有!!!!”莲充仪脸上突然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笑容,“那个药膏是一个月前买的。”
“的确。”
“我那个箱子,是用簪子做钥匙的,可是那根簪子在我禁足期间就被我摔坏了。我还没修补过!我不可能放进去的。不是我,不是!是有人早早的配了我的钥匙,我是被陷害的。”
所有人一愣,面露惊讶。
震惊于莲充仪到现在还有能狡辩的地方,也感叹这个点的确关键。
那种钥匙与其说是簪子做钥匙,不如说是钥匙做成了簪子的形状,这只是富家闺秀们一点小小的情趣。
试想一下,自己有一个精美的放心爱物品的首饰盒。
你是用干瘪瘪的一把钥匙打开呢,还是一根精美的簪子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