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乐忍不住发出一个不知叹息还是懊恼的声音,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脸。
这点动静惊动了露台上的人。
艾文迪摁灭那支烟,转身走回来。
“醒了?”他没有绕回自己那一边,却直直的走到家乐面前,“是我趁人之危了,现在任凭你处置,我保证不还手。”
家乐哪有力气打他或者骂他,她现在根本连坐都坐不起来。
“……你走吧。”
艾文迪沉默的看着她。
家乐笑了笑,“不是任我处置吗?”
艾文迪却问,“酒醒了?”
“那两瓶不到5%酒精浓度的碳酸饮料?怎么可能醉——我当然是清醒的,一直清醒着。”
艾文迪点点头,“所以你刚刚昏过去也不是因为酒精。”
“是,因为你技术好,持久,还有什么……你满意了吗?”
艾文迪皱眉,“家家——”
“所以呢?你想证明什么?”家乐将被子抱在身前,“——我对你毫无招架之力,是不是?”
“那么,你是吗?”艾文迪淡淡的问。
“……”家乐沉默半晌,随即说,“当然不,我明天晚上,哦不,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另外一个男人回来睡。”
艾文迪眸光一暗,随即笑道,“找谁?姓蒋的小白鼠?他大概连套都不会用吧。”
“……我可以教他!会这个很了不起么?有比给洁牙机套保护膜更难么?”
艾文迪皱眉道,“你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也没有推开我,这是事实。”
家乐苦笑,并没有否认,“是,不是强迫……这本来就是我跟你两个单身邻居近水楼台的一炮而已。”
见他不说话,家乐抬头道,“现在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吧——要我开车送你吗?我们并不需要相拥到天明吧?”
艾文迪耸耸肩,“哦,我本来也打算抽完烟回来跟你道别的。”
说完,他越过床尾,到那一边捡起他的衣服裤子,一言不发的穿上,沉默的走出卧室。
家乐听到他下楼的声音,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他的脚步声从露台下面的巷道走到对面,开门关门。
再度恢复了安静。
家乐借着稀微的月光,看到梳妆台上那几张明信片。
他忘了拿走。
家乐把自己埋在被子下面,连呼吸也似乎隐隐发痛。
之后零零碎碎睡了几个小时,家乐一早就起来,努力无视肉*身残余的不适,洗头洗澡,奔赴岗位。
琳达来的时候,家乐已经干掉了两杯咖啡。
“a,这么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家乐淡淡的说,打开预约表,还好没什么重要手术。
撑到中午,她实在扛不过困意,关上办公室的门,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她这种情况,其实是请假一天比较好。但她却不想在卧室那张床上躺太久,以免对某些记忆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