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场动心,我的一场爱情,倒头来,却沦为了拆散人家好事的起因。
凌非烟又道:“离殇等你这么久,曾为你剖了半颗心,因为而中了噬心蛊,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你为何要弃他于不顾,缠着帝君不放?你这种人天生淫贱下作,怎配与帝君立在一处?也不怕污了帝君一世英名?”
我多年来亲自搭建的海市唇楼,在凌非烟的一番话语下,瞬间坍塌成了一堆断壁残垣。
她说的其实是对的,我怎么配得上帝君,配得站在他的身边?
我与离殇之间的情感纠葛早已理不顺,我却又要那般不要脸,痴缠着帝君不放。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要被人人唾弃的。
口水都能将我淹死。
“不过,无论你想要如何,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凌非烟的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金塔已经朝我罩了下来。
她用的是她爹的法宝,锁妖塔。
我的法力根本躲不过,费力挡了一阵,还是被锁了进去。
待我挣扎之际,已被凌非烟带到了斩妖台前。
那捆着我的寒铁链,足有碗口粗,足足十二条。
我挣脱不得,被十二个天兵牵了链子,绑在了斩妖台上。
那寒光熠熠的光刀落下之际,凌非烟问我,“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凄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留恋的了,只希望你与帝君仙缘长久,美满幸福。”
我爱着帝君。可帝君自始至终不可能是我的夫君。
不可能是那个可以陪我长长久久的人。
爱情的方式有许多种,有的相濡以沫,有的生死相随,有的铭心刻骨,有的相爱相杀。
我与帝君,我始终是那扑火的飞蛾,帝君始终是那一团火。
我扑向他时,就已经知道,我会有被焚成灰烬的那一天。
我们也有相濡以沫的几百年,足够了。
我们也有生死相随的初遇,足够了。
我们更有刻骨铭心的相思,足够了。
那么,若有来生,我定要再去佛前修炼几千年,别求别的,只求再与帝君相遇一回,哪怕只得他一个回眸,我也足够了。
我淡笑着等那斩刀落下。
凌非烟说一重域领头造反的那个人是我,那便是我罢!
生得不够轰轰烈烈,没想到死得这般隆重。
斩妖台下,看台上人潮涌涌。
看客们手中的瓜子果皮,统统扔到了我的面前。
那斩刀落下的时刻,我看到了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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