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曛差点昏倒。
这两人不会是在她面前演戏的吧?要真是这样,她可得当面揭穿了。
“来,小槿坐好,姐姐喂你吃饭。”
阿曛笑着将木槿扶着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了,拿起碗筷,夹了一筷子鱼肉,递到木槿唇边,“小槿乖,张嘴。”
木槿很配合张开嘴,阿曛将那一整块鱼肉塞进了木槿嘴里。
木槿含了那一整块带着许多鱼刺的鱼肉就开始嚼。
凤漓却猛的起身,冲到木槿面前,捏住木槿下巴,破她停止咀嚼,张开了嘴。
凤漓将手伸进木槿嘴里,将阿曛喂进去的鱼肉悉数抠了出来。
阿曛瞧着凤漓利索做着这一切,动作之利索,显然也不像是头一次,以前怕是常常这般从木槿嘴里抠出她胡乱吃进去的东西来。
也许自己是错了,面前的木槿真的是心智不全的。
见到凤漓侧脸上那份冷意,阿曛心有些沉。刚刚在玉澜堂时,他揽了她在怀里,说要她不要再怀疑他的心。
可自己就是做不到。
看他紧张木槿,她就心里堵得慌。
木槿被凤漓突然捏住下巴,从嘴里抠了一阵,吓得不行,此时,凤漓已经去净手了,木槿这才哭着跑到阿曛面前,哭得眼泪鼻涕一齐落,“姐姐,姐夫坏,姐夫欺负小槿。”
阿曛心里空空的,抱住木槿,伸手在她后背安抚,“不哭了。是姐姐不好,不该喂你带刺的鱼。”要真是卡死了她,估计凤漓剥了她的皮的心都有的。
自己这是何必,跟这个心智不全的人争宠?
凤漓此时已净了手回来,见阿曛有些木然,走到阿曛身边,朝紫萱和紫苏递了个眼神过去,便见紫萱和紫苏过来将木槿从阿曛身边拉开,连哄带骗的将木槿带离了花厅。
厅内只余凤漓和阿曛两人。
阿曛毫不迟疑扑入凤漓怀里,眼睛里蓄着的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对不起,我不该疑你。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不吃醋,不嫉妒她。”
凤漓捧了怀中的人脸,瞧了瞧,笑道:“我算是看清了,你不是醋坛子,你就是个大醋缸,可千万悠着点,别把自己淹死在醋缸里。”
被这般取笑,阿曛也破涕一笑,拿那小粉拳朝凤漓胸口垂了上去,“谁让你先不跟我讲清楚木槿的状况,谁让你那般紧张木槿?”
“你捶那么重作甚?”凤漓低头轻咬在阿曛的唇上,“捶我捶得那么重,你自己不心疼?”
“谁心疼你?”阿曛白了一眼那人,“只知道欺负我。”
凤漓的舌已趁机滑入,搅动一池春水,阿曛正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却见凤漓突然放开了她,笑眯眯看着她,“你不让我欺负,那我这般的去欺负一下木槿吧。”
阿曛脸腾的就红了,“你敢!”
“还真是不敢。”凤漓轻轻在阿曛那气哄哄的小脸上啄了一下,“怕你真的将自己埋在醋缸里淹死了。真要到那时候,为夫可要去哪里寻这般可人的小娘子?”
这厮……
“别吃醋了,吃饭吧。都快饿死了。”凤漓拉了阿曛的手在桌边再次坐下,“你不饿,为夫可是肚皮贴在背上了,下午在你床上,为夫可没少消耗体力。”
听到这里,阿曛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这人真是什么毛病啊?!
一顿饭吃得黏黏糊糊,缠缠绵绵的。阿曛算是服了这个人,没皮没脸的,不知道还要到什么程度。
看看,她吃得好好的,他会凑过来,拿舌舔一下她的唇角,还会怨她吃饭就吃饭,不要将米粒子往嘴角上粘,让他看不过眼。她是那样的人么?
再看看,她好好的喝汤,他非得自己喝了一口,拉了她就喂了上来,也不怕她嫌他脏!
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粘人劲儿,她将碗筷一放,“我去看看木槿吃了没有,要是没吃,给她喂点东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