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凤泫那个疯子冲进来将她啃了几口之后,她独自一个人躲到梳洗间去清洗时,就被那脖颈上胸前那些个红印子吓坏了,凤泫这疯子真是害人不浅,让她如何面对凤漓?
不得不用厚厚的珍珠粉将那些红印子遮挡了去,但依旧还是会隐隐有些露出来的,只得选了一件高领子的衣裳穿着,挂了大东珠链子,但也是无济于事的。
此刻,凤漓脸这般的冷,是因为她脖子上的红印子么?
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一动作在凤漓看来,那就是做贼心虚,越发觉得自己是高看了这丫头了,以为她真是那心地纯善毫无瑕疵之人。
阿曛正觉得面对凤漓那冷冰冰的模样,如芒在背,却不知一股大力袭来,将她拽入了他的怀中。
他一手控在她的腰间,一手摩挲着她的脸,干燥的手指微微带着灼热,从她的眼角眉梢一一滑过,最后落在她苍白却涂了艳红胭脂的唇上,“王妃这唇脂颜色这般浓艳,是想勾引谁?”
阿曛被他这般冷冷的讽刺说得极为难受,可她的唇刚刚被凤泫那疯子给啃肿了的,不这般遮掩,真是见不得人的。
他的手慢慢滑下,捏住她的下巴,道:“王妃怎这般的不小心,不是让你好生养着的么,怎的将下巴磕出印子来?”
下巴上被凤泫那疯子也啃肿了的。
阿曛只觉得要羞死过去了,眼泪实在没忍住,牵线珠子一样,滑了下来。
“阿漓……”也许他知道了什么吧?她想求他,放过她。
他低头,呼吸间带着酒香,炙烫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将她的泪吻去,无比柔声,“阿漓这两个字,不是你可以叫的,知道了么?”
阿曛呆了呆,他是生气了?还是已经在心里看她不起了?
至少……他已将她推得远远的了。之前,她唤他阿漓,他眼底闪过的光,她是记得的。她谨记两人身份,只在惊险时遇到他,才会情不自禁喊他阿漓的,他默许她这般喊他,实则是两人之间,有着一份旁人所没有的亲切在。看他这般,他是打算疏离她?
“殿下……”阿曛闭上眼,实在是觉得凤漓那望着她的冷漠而疏离的眼睛,实在对她是一种残忍。
这一夜,快点过去吧。阿曛这般想着,将双手环上了凤漓的颈,闭上眼,仰头迎了上去。
“这般迫不及待么?王妃?”凤漓眼底更冷,那一张脸,如初绽的牡丹一般,娇艳绝美,倾国倾城,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心。她还在逢迎他,还在与他虚情假意,是因她知道这一世,只有他能护她周全么?
心底不由得越发嫌恶面前的人。
阿曛睁开眼,自然望见了凤漓眼底的那份嫌恶,心中也是冷如灰烬,这样的眼神再多望她一眼,她怕是要被噬成灰烬了。低眉,顺目,淡淡道:“殿下若不喜……”
“怎会不喜?好得很。”
凤漓冷笑一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未等阿曛反应过来,已攻破了城池。
臂粗的龙凤红烛,亮了一夜。
榻上颠鸾倒凤,一夜未眠。
云翻雨覆尤有尽时,那刚开荤的谪仙大人,似乎是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直将那新娘子折腾得散了架,窝在床上动都动弹不得,险些送了半条老命,却还是闪了一条杨柳腰。
次日,天一亮,谪仙大人就已离去。
阿曛总算讨得一点儿时间休息一下。
待天彻底放亮时,琳琅和阿珍过来服侍自家主子起床更衣,却被那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阿珍在心底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要是嫁人了会是这般模样,她阿珍是打死也不嫁了,这昨日里还是花儿一样的人,这一夜之间,身上还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么?哪一处不是青红紫痕的?那脖颈处,那胸口处,尤甚。
琳琅见阿珍发呆,忙悄悄推了推阿珍,“麻利点儿,去热水吧,放点香花进去,醒神儿。等一下就要进宫去拜见皇爷和各位娘娘了,姑娘这样子,怕是精神不好的。”
“好,好的。”阿珍忙去备水。
阿曛这才睁开了双眸,看见只有琳琅在,有点想哭了,“琳琅,别将看到的说出去。”
“自然省得的。”琳琅又劝道:“这也说明王爷真是喜爱姑娘的。”
“是么?”阿曛心底滑过一丝苦笑,却又不能让琳琅看出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