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去,一眼看见了台灯上挂着的那只小木鱼——那还是邵兵在医学研讨会上送给她的。
一直没扔并不是念旧情,而是懒,顺便用它提醒自己,今后要仔仔细细把人看清楚,不要稀里糊涂又被人骗了。
余田田长叹一口气,把脸埋在被子里。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继邵兵之后,她又重蹈覆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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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前,余田田每周都会碰见陈烁很多次,食堂也好,电梯也好,医院大门口也好,甚至公交车站,他们总是能很巧地相遇在各种场合,连她都觉得运气果真是个玄妙的东西。
但那天以后,余田田足足有一个星期都没有再碰见过陈烁,她开始感叹运气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忐忑不安地想着,陈医生肯定是觉得她软弱、任人欺负,所以连看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心情烦躁之际,又恰好看见这几天张佳慧换了一只名牌手提包,每天神气地拎着它上班下班。
余田田的怒火值直线上升。
装逼好歹也要装到底,你装到一半忽然就不装了,这让她怎么把对手戏演下去?
星期三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听小白说护士长的老公好像搞定了一个大case,所以她最近春风得意的。
“虽然是听人说的,但应该是真的。你瞧,这个星期她换了新包,衣服也每天都不重样,以前也没见她穿过,估计都是老公给新买的。”
余田田绷着脸没说话,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蠢,真蠢,作为一个背美特色邦威背包的穷人居然会想要施舍提奢侈品手袋的富人!
偏偏午餐以后几个小护士一起走进电梯,门刚要合拢时,有只手忽然伸进来又把电梯硬生生地打开了。
那只手每个指甲盖上还涂着银色的指甲油,水钻blingbling闪瞎人眼,保养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