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替她将衣襟上的绣扣一颗一颗的仔细扣上了,伺候她穿戴后,又让她转了一圈,这才满意的道着:“好了···”
顿了顿,又笑着道着:“爷这会子才晓得,原来光是伺候人穿戴竟也是个费力的活计···”说着,只凑近春生小声的道着:“丫头,你镇日伺候爷,辛苦了···”
春生抬着眼,看着沈毅堂,只微微勾了勾唇,二人相视浅笑。
正在此时,只忽而听到外头有人禀告着:“爷,何太医来了···”
沈毅堂立即看了春生一眼,随即,只吩咐着:“将何太医请进来吧···”
却见春生只忽而拉着他的袖子,眼中似乎有些紧张。
沈毅堂见状,忙改口吩咐着:“且先将何太医请到书房,派人好生招待着,爷待会儿便过去···”
外头禀告的乃是蝶依,忙应下去了。
沈毅堂只伸手将春生额间的碎发佛到了耳后,又抚着她的脸柔声安抚道着:“莫怕,丫头,现如今你的身子较以前已经好多了,以往爷一弄,你便晕过去了,现在呢,你看,便是爷如何使力,你都能够承受,身子分明已经结实许多了,外头那些个大夫时常危言耸听,夸大其词,做不了准的,便是果真有什么隐疾,何太医也定会医治好的,别怕,横竖爷会一直陪着你,嗯?”
许是沈毅堂以往霸道张狂惯了,难得这般小意温柔,春生听了,心下渐渐地安心,又许是他这般露·骨的安抚方式,倒是令她转移了些心中的紧张。
不由瞪了他一眼,半晌,只朝着沈毅堂点头道着:“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沈毅堂伸手往春生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只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他的手有些微凉。
二人进了书房,只见一位满头白发,年过六旬的老人坐在了椅子上,人虽已上了年纪,倒是精气神十足,尤其是那双眼,精神奕奕的,令人信服。
身边还随行坐了一位年轻人,赫然是那曾经有过不少交集的小徐大夫。
春生瞧见那小徐大夫,不由一愣。
那小徐大夫瞧见春生倒是不算惊讶,冲她略微颔首,只眼中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