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听到夏铭姐姐为她备好了马车,一时有些惊讶,她原本与那袁伯说好了,准备坐他的牛车回去的,袁伯是她大堂姐夫家的叔叔,也是沈家的奴才,平日里家中来信什么的皆是劳烦他送来的。
夏铭道:“那驾车的乃是我嫂子家的侄子,你只管安安心心的乘坐便是。”
春生听了一时好生感动,心道:这后院人心似海,却也是有好人的,这夏铭姐姐如此心地善良,又这般耐心细致,从自个入府后便诸多照料,往后若是有需要她的时候,她一定好要生报答。
春生跟在夏铭姐姐后头走着,预备去跟主子也报备一声,这沈家下人们当值告假皆是登记在册的,按理说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自是不会惊动主子的,在这内宅中唯有一等二等丫鬟小厮告假才需要经过主子们的特许才行,像春生这般三等甚至是打杂跑腿的往往只需要跟大丫鬟报备即可。
可是这书房乃是重地,又唯有春生,莞碧二人当值,是以稳妥起见,还是须得禀告一番才好。
春生不知道她告假竟然还得请示爷,一时心里发憷,只默默地跟在后头,却恰好在回廊处碰到了那沈毅堂,那沈毅堂见春生怀里抱着个沉沉的包袱,便问道:“这是要去哪?”
春生听了立即如实禀告道:“回爷的话,奴婢家中有事,特告了假准备回家探望一番。”
沈毅堂露出了然神色,随即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问道:“回去几日啊?”
春生顿了顿,道:“五日。”
便见那沈毅堂皱眉,道:“竟要这般久。”
春生讪讪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旁边的夏铭笑道:“回爷的话,这春生自入府以来还从未曾请过一日假呢,此番赶上了家中有事,又加上那乡下地界地偏道远的,这来来回回可不得好几日么!”
沈毅堂听了默了默,却是漫不经心道:“你还是个小奶娃,横竖家里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
春生:“···”
少顷,便见那沈毅堂忽地戏谑一笑,直看着春生,道:“唔,那你便好生在家待上几日吧,路上注意周全,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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