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素来爱武,喜爱打拳练箭,整日里心思全部放在了练武这件事情上,是以对其余的事情皆不在意,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武事痴也并不为过,虽天性坦荡纯良,到底对男女之事愚钝了些吧。
沈之聪原本是兴致匆匆的过来寻那本《疆场怪论》地,此番拿在手上只有些心不在焉地,一旁的小厮元宝问道:“少爷,咱们这会子是直径回书房还是去三老爷的瑞雪居啊!”
这元宝是沈之聪贴身随从,为人忠心耿耿,沈冲锦素来严苛,动则对沈之聪处以军事处罚,偏偏有时那沈之聪倔强得像头牛,认定的事情怎么也拉不回来了,元宝也跟着没少受过责罚,是以算得沈之聪的心腹。
这四老爷沈冲锦素来反对他整日对着这些杂谈怪论着迷,兵者,虽诡异,却绝对不是这般神神叨叨概而论之地,若是抱着几本闲杂怪谈便能指挥着行军打仗的话,这大俞便早如虎添翼,外族又何惧为患?
是以这沈之聪每每便躲着研习,那瑞雪居乃三老爷的居所,清净安宁,寻常人是断不会轻易过来打扰的,再加上三老爷学识渊博,透古通今,又生性豁达,实乃一妙人也,沈之聪乐意亲近。
若是往日,这沈之聪定是拿了书本子便火急火燎的往那瑞雪居去了,只恨不得赶紧找到一个清净之地让人一睹为快了,只是此刻,只见那沈之聪胡乱的摆了摆手道:“你外头候着吧,少爷我还得···还得等五叔回来有事请教他呢!”
元宝听了有些疑惑,他可是从未听过少爷有甚事得请教五爷的啊!虽心中狐疑,到底听命退了下去。
待元宝走后,这沈之聪便坐下了,只心里有些杂乱,看不进去,两眼认真的盯了许久,仍是瞧着同一处地方。终是有些心不在焉,悄悄地抬头,却见那小丫鬟正往这边来了,沈之聪立即正襟危坐。
春生端着茶水过来,瞧见那沈之聪读书认真,遂轻手轻脚的过来伺候着,到了一杯茶放在一旁,轻声道:“三少爷,请用茶!”
说完本欲退下。
却见那沈之聪拿了便一口饮下了,春生有些诧异,见那沈之聪喝得急,似乎是呛了一口,一时拘在原地不该如何是好。
那沈之聪心里有些懊恼,只觉得自个头脑发热,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待放下手中的杯子,只觉得一阵狼狈,一张黑脸又泛红了些,幸好原本脸黑,叫人瞧不出来。
正觉得有些尴尬间,便见那春生提着壶又给他添了一杯茶,正俏生生的看着他,沈之聪一时伸手握着,只不知道是该饮还是不该饮了,正进退两难之际,忽地听到门口有人惊讶道:“咦,原来三少爷果真在里边,我说怎么瞧着元宝在外头溜达咯!”
沈之聪与春生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那莞碧正从外头走进来。
春生见莞碧回来,便退了下去,莞碧与这沈之聪有些相熟,又觉得这位三少爷性情耿直,无甚架子,待这些下人皆为和睦,是以便乐意亲近,只赶着上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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