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紧紧抓着手里的玉镯,虽没继续哭,但小嘴巴抿成了一条线,显而易见的不高兴了。小红身子少了一大半,它怎么不会疼!手中突然一空,紧紧拽着的小红已经到了如玉修长的手指中。
少年骨白玉,手镯艳如血,金丝环绕更是美不胜收。
抬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裴凤卿,和初见时一模一样的眼神,陌生,懵懂,以及看似呆滞实则防备的眼神。
裴凤卿默默地看了她一会,轻呼吸一口气压抑住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酸涩,镯子拿在手中却不说镯子,而是指了指小姑娘还立在半空的手指,轻笑温润道:“手指还酸吗?”
小姑娘这段时间初练字,哪怕是特制的小毛笔,谢君泽布置的课业也不重,但手腕吊着玉坠子确实是累的,再有就是手指,每晚都是酸疼的,指节时常带着红印,白乎乎的手上很明显。张妈妈心疼的每晚都给她揉手,但是没法子,练字是这样的,只能慢慢习惯。
小姑娘沉默了半响,点头,“酸。”
裴凤卿不急不缓,又再道:“那你还练字吗?”
“练。”
这次答得很快,“哥哥说只有这样以后才能写出好看的字。”
哥哥?熟悉又带着半分陌生的称呼让裴凤卿微微恍然,看了一眼沉默的谢君泽,再次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桌子举至小姑娘眼底,“小红是现在好看,还是以前好看?”
少年声音清风徐徐,将小姑娘心中的委屈和躁意一点一点抚平。
“现在好看。”
“可是小红它的身子少了那么多,它一定疼死了!”
小姑娘固执的坚持自己的看法,谁也劝不听。
还是头小犟驴?
裴凤卿忍住快要溢出眼底的笑意,点头道:“小红确实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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