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门口等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反应。另一名警察走到门前,伸手敲了敲门,扯开嗓子冲里面喊了一声:“有人在吗?查水表!”屋内依旧是寂静无声。就在第三个警察准备上前喊收煤气费的时候,老爸制止了他。“别喊了,你们再喊下去,白痴都知道门外有问题了,开门。”
一个锁匠蹲在门边捣鼓起了那个门锁,瞎子和白冰则是在检查各自身上的装备。
头两天在山洞里吃够了亏,这一次白冰干脆通过公安系统内部的人,搞来了一个喷火器。瞎子更是斧子手弩一应俱全,还给我弄了一把姨妈枪。好吧,姨妈,又见姨妈,还好老爸和身边这些警察不知道枪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不然的话,估计坏人都不用出手了,他们笑都可以直接笑死了。
“啪嗒”一声,防盗门的门锁被打开了,门口两个警察相互使了一个一个眼色,拉开防盗门,一起对着里面的门狠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文叔家的大门顿时被踹开了。
门这种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尤其是向里开的门,没经过什么特殊处理的话,来个壮汉几脚就开。
文叔的家里,并不像田叔那样挂满了法器什么的,就是个很普通的人家,桌椅板凳茶壶茶碗,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玩邪术的人住的地方。可是我们踹门这么大的动静,文叔家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文叔不在家,已经逃了?
“沈队!白队!你们过来看!”一个率先冲进去搜查房间的警官在卧室的门口停住了脚,招呼我们过去看。
卧室里的情景,有点出乎意料。天花板上,安了一个大大的吊扇,吊扇上挂着一条绳子,绳子上则是挂着一个人。而绳子上的人正是文叔。
文叔的双眼上翻,舌头吐出嘴角足有两寸长,吊在那里晃都不晃,显然是已经吊了很久了。
瞎子拿出罗盘在屋子里测了测,然后才让警官们把文叔的尸体从吊扇上弄了下来。
文叔的死,让整件事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他没有留下任何遗书之类的东西,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死的。说到底,文叔跟李兆龙有关这事是我们几个人的猜测,具体有没有关系还得审问了以后才知道,他这一死倒好,直接把我们手上的最后一条线给掐断了。
老爸上前看了看文叔的尸体,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勒痕,微微的摇了摇头,“是自杀,基本可以排除他杀的嫌疑。把尸体带回去交给法医组进一步检验,收队。”说着伸出手来拍了拍白冰的肩膀,然后让人用尸袋把尸体装好抬走,就带着他的兄弟们收队了。只留下我们三个在这里。
老爸的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我们谁还不懂啊,直接定性为自杀,就是没必要勘察现场了,留下我们三个当然是随便翻了。
文叔虽然是个开婚介所的,自己却是个老光棍,家里也没太多乱七八糟的,就是一些书刊报纸什么的,还有几本被白冰翻出来就直接撕碎了扔进垃圾桶的花花公子。
“啪嚓“一声,一个放在桌子上的花瓶被瞎子碰到了地上,碎瓷片飞的到处都是,吓了我和白冰一跳,正要继续翻找别的地方,我却发现在花瓶的碎片里有个闪着银光的圆形的东西,心中顿时一喜,这玩意儿,估计就是我们要找的吧。
重新躺回医院的病床上,心里格外的烦躁。足有一周多了吧,田甜一直杳无音信,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她的手机我一直带在身边,只希望能接到一个和她有关的电话,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除了那次人躯诡心那个电话外,田甜的手机再没有响过。
看看窗外的夜色,又要到午夜了吧,以前每到这个时候,田甜都会走进我们同居的小屋,给我一个冰凉中略带点血腥味的吻,说实话,那触感一点都不好,但却让人格外的回味。
“咕噜噜”肚子里发出了一阵响声,郁闷啊,这医院里的伙食也太差了吧,根本就是难以下咽,我说跟护士反映反映吧,那个更年期的妈妈桑居然给我来了一句:“你是来吃药的还是来吃饭的!?凑合吃吧,饿不死就得了。”
天气热,老妈他们也没给我留下什么,而且我是消化道受损,也不能随便吃东西,唉,可怜啊,还是吃苹果吧,好歹顶一顶。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哦,no,那是二师兄的口头禅,要吃苹果,还得洗一洗或者削削皮的。其实我有时候也挺懒的,但是为了肚子,还是不得不自己动手啊。
就在我伸出手想要去拿苹果的时候,异变发生了。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突然凭空飞了起来,而且还是飞到了我的床边!
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这是咋的了?有人用法术阴我么?我悄悄的伸手拽住鸭绒枕头的一角,只要那把水果刀有一点扎向我的倾向,我立刻就会用枕头砸过去。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把水果刀并没有扎向我,反而是床头柜上的苹果飞了一个出来,凑到水果刀前,就那么凌空表演起了削苹果。这是搞哪一出啊?难道是好心的护士鬼半夜来照顾病人了?这特么照顾的也略惊悚了吧。
苹果被一只无形的手不住的转动着,带着厚厚果肉的苹果皮掉落到了地上,到最后,削出来的苹果足足比削皮前小了五分之一。这特么的技术也太烂了点吧。
刀子缓缓的落回到床头柜上,苹果则是慢慢的飞到我的面前,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手去接住了那个苹果。
“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么?”在苹果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直觉告诉我,这个看不见的家伙并没有害我的意思,否则它只要等我睡了以后用水果刀削削我的脖子就好了。
第五十五章诡异医生
病房里空荡荡的,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我又狠狠在苹果上咬了一口,“苹果很甜,谢谢了,话说,你是不是田甜?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不用怕吓到我,我最近见了不少鬼了,如果方便的话,不妨出来咱们聊聊,反正一个人也挺无趣的。”
依旧没有人理我,仿佛这个苹果是在梦里有人给我削好的一样。
“唉,我说,这么躲躲藏藏的就没意思了啊。”我说着话,眼睛在病房里胡乱的扫着,就在目光扫到病房门的时候,我愣住了。
病房的门下面有一条门缝,我屋里没开灯,门缝里钻进来的走廊灯光非常的清楚,而在那一条亮光中却缺了两块——有人站在我的门口。难道说,给我削苹果的那个,还挺害羞,一定要走到门口敲敲门才进来见我?不像啊。
摸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拉住门把手,心中默念了一句“一、二、三!”猛地拉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