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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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叶斯年缓缓张开了眼,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捋清楚脑海中纷杂的记忆。
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男人的吻他一点都不反感,甚至隐隐有些熟悉,所以……
他那奇葩的爱人这辈子是成了一只阿飘?
还是一只古董飘?!
猛地坐起身,叶斯年皱着眉在房间中看了一圈,目光疑惑又有些忐忑。
昨晚那个紧紧搂着自己的冰凉怀抱早就不见了踪影。
叶斯年眨了眨眼,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匕首。
拥有黑色手柄、套着精致刀鞘的匕首静静躺在桌面上,看不出一丝异常。
于是……昨晚的一切难不成只是自己的幻觉?
想到自己有可能将爱人幻想成那样的存在,叶斯年抖了抖眉梢,表情瞬间微妙了起来。
自己的口味应该……还没有那么重吧……
表情诡异地愣了片刻,叶斯年动作有些迟缓地往身侧看去。
一只白色的枕头赫然和自己的枕头并列在床头。
叶斯年长长舒了口气,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不是自己的幻想!
但拍胸口的动作只做到一半,他又猛地僵了僵。
爱人真的是只古董飘,似乎……也没有显得自己口味轻多少……吧?
满头黑线地下了床,叶斯年拍了拍身上被弄皱的睡衣,趿着拖鞋往外走去。
既然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那月玦现在怎么不在?
难道……
叶斯年表情纠结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厚实到挡住所有光线的窗帘。
应该不会见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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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穿着小鸭子睡衣的林小北很是乖巧地窝在那个堆满了毛绒公仔的沙发上,怀中紧紧搂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熊娃娃,不时偷偷往客厅里瞄一眼。
月玦满脸严肃地盯着不远处的电视,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皱着眉头,修长有力的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腿上,浑身的肌肉却暗暗绷紧了,蓄势待发。
“呔!你这秃驴!竟敢和本道抢师太?!看剑!”
只见不远处四四方方的盒子中倏地传来一声暴喝,月玦悚然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一身道袍的小人猛地拔出剑来,大喝着朝那个衣服花花绿绿的和尚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只见光影闪烁衣袂飘飘,两个小人在竹林之上你来我往,碧如波涛的竹海在他们脚下荡漾,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变色。
月玦:“……”
这是什么绝世武功?!威力竟如此强大!
紧紧皱着眉,月玦低头看了看自己因练剑而磨出的薄茧,心头竟生出一种生不逢时的遗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