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叶斯年嗤笑,那双凤眸微微一闪,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满含恶意地道:“怎么样?这种明明成功在即,却被彻底剥夺了全部希望的滋味如何?”
宋恕双手狠狠攥紧,他面容狰狞地瞪着面前仿佛恶魔一般的宋子初,咬牙道:“我是你父亲!”
“父亲?你确定?”叶斯年站直了身体,勾着唇慢条斯理地抚平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说出的话却让宋恕彻底陷入了癫狂。
宋恕只觉心尖一滞,大脑一阵轰鸣,终于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刺激,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瘫软在地上满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眼神中满是嘲弄和不屑的宋子初,宋恕只觉得多年来的疑问终于被彻底解开!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贱女人从来都不反抗自己!原来是她心虚对不起自己!
满是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宋子初,宋恕心中满是癫狂的杀意。
自己当时怎么不掐死这个孽种?!还对他这么好!让他吃穿不愁平安长大!!!
“孽……孽……”宋恕沾了血迹的手指直直指着宋子初,那一句怒骂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便彻底地晕了过去。
叶斯年眼神不含一丝怜悯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宋恕,心中因为原主的悲惨遭遇而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郁气终于被尽数宣泄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身后满脸痛快解气的刘哥,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罢,便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爱人。
云修满眼心疼地走上前来,不顾众人见了鬼一般的目光,将爱人温柔地揽进怀中,充满抚慰的声音响在耳边:“没事,还有我。”
叶斯年埋首在爱人宽阔的胸膛,无声地勾起唇,忽地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眼,道:“云修,咱们退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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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解决完宋恕的问题后,叶斯年真的像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的生活,饮食起居被腆着脸搬来和他一起住的云修全部承包,他每日除了上课睡觉,基本上就剩和爱人谈情说爱了。
但是,该发生的事却还是会发生。
高三寒假前夕,身为毕业班班主任的云修被留下来开会,叶斯年一个人回家。
刚一走进家门他就敏锐地发觉有些不对劲,飞快地扫了眼没有一丝毁坏迹象的门锁,叶斯年伸手探入口袋,摸到几枚硬币。
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分外鲜明,叶斯年动作随意地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猛地一个回身,长腿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狠狠踢中身后大汉的胸口,电光火石间,手中硬币飞速射出,狠狠击中另外两人的太阳穴。
厌恶地看了眼沾上血迹的地板,叶斯年穿着军靴的脚毫不留情地踩上大汉的脸,声音像是含着冰霜:“谁派你来的?!说!”
大汉疼得动也不敢动,在心里早就把那个忽悠他过来的女人骂了个底朝天,听到叶斯年的问话,忙讨饶地竹筒倒豆子般道:“小兄弟饶命!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主事的可还躲得好好的呐!”
“别东拉西扯!”叶斯年皱紧了眉,脚上狠狠用力,瞪着杀猪一般惨叫出声的大汉道:“说清楚!”
大汉再也不敢废话,忙心惊胆战地将自己知道得通通说了出来。
原来,那沈谨彬的姑姑沈怡在忍了那么久后终于忍不住了,之前她让人给自己下药的事虽然没有被沈谨彬的父亲发现,但受到儿子质问的沈晋却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在沈家上下一番清查,将她多年来埋下的钉子拔得所剩无几!
眼看着沈谨彬马上就要成年,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要知道,她的哥哥沈晋可是准备在沈谨彬成年礼上正式宣布他为继承人的!
于是她慌乱之下顿生毒计,打算将沈谨彬、唐雪还有自己绑了去,偷偷宰了,再伪造出情杀的场面。
彻底断送沈晋的希望。
三番五次躺枪,叶斯年心中满是恼怒,他狠狠一脚踢晕谄媚地看着他的大汉,掏出手机就给一众闲的长毛的小弟打电话。
躺枪就算了,还每次就派些歪瓜裂枣来对付自己!
当我是软柿子啊?!
于是,当云修终于摆脱一干旁敲侧击想要给他介绍对象的年长教师回到家时,见到的就是自家亲亲爱人身后燃着怒火往外走的身影。
“怎么了?”云修忙拦住脸色发沉的爱人,目光触及他鞋面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顿时一阵紧张,仔细地上下打量他道:“出什么事了?”
叶斯年拍开他的手,挑剔地上下看了他一眼,道:“会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