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和体力劳动无缘,从来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精英人物的宋恕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他被压制得跪在地上,面容狰狞地瞪着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的叶斯年,厉声吼道:“逆子!我可是你爸爸!你这是犯法的!”
“是吗?”叶斯年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脑袋,一手支着下巴缓缓拉近距离,下巴微抬,看着宋恕眨了眨眼做出一个很是无辜的表情,道:“知法犯法,不正是跟你学的吗?”
宋恕心中的怒火一滞,他想到这些年自己失控之下对宋子初所做的一切,眼神霎时有些躲闪,但那也只是一瞬,他早就练就了情绪不外露的功夫,而且一直以来都坚信自己是没有错的,于是瞬间便抹去了心中忽然而起的迟疑,正义凛然地吼道:“我养你这么大!你这么做是不顾骨肉亲情!会遭人唾骂的!”
“你也知道不顾骨肉亲情会遭人唾骂?”叶斯年缓缓勾起一个冷笑,放下手往沙发上一靠,姿态潇洒之极,他挑眉诧异道:“我还以为你已经丧尽天良了。”
宋恕挣扎愤怒的动作一滞,他看着面前眼神冰凉丝毫没有温度的亲生儿子,被他脸上诧异的表情看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脑海中倏地闪过宋子初每次被打后浑身是伤虚弱到几乎要没了呼吸的画面,反驳的话忽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话可说了?我那就不客气了。”叶斯年抬了抬手指,示意手下开始动作,他看着面前在原主记忆中比恶魔还要可怕,但现在却毫无反抗能力的中年男人,缓缓眨了眨眼,凤眸中满是期待的光芒:“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就这样杀了你的,日子,还长着呐……”
你毁了原主的整个人生,最后甚至将他虐杀至死,如果只是杀了你,又怎么够呢……
叶斯年看着被手下带下去的满脸不甘的男人,心中忽的涌起一股满是恶意的期待。
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呢?
宋恕紧紧咬着牙,被绑的严严实实地被两个大汉拖着往外走,门刚打开,他就眼前一亮,张开嘴就要大喊出声。
他一点儿就范的想法都没有,虽然不知道宋子初会怎么对待他,但一个人被从小虐待到大后的报复心到底有多大?他只要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什么亲情什么父子,都是狗屁!宋子初现在翅膀硬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但他却低估了身旁的两个大汉,他们可都是道上的好手,虽然自从跟着叶斯年后已经上岸从良了,但这吃饭的手艺还是在的,宋恕表情刚刚一变他们就猜出了他的打算,于是也不再顾忌这人是自家老大的父亲了,手上一个用力就生生将宋恕敲晕了过去。
左边的大汉眨了眨眼,瓮声瓮气地对着右边的大汉道:“你咋出手这么重!”
右边的大汉摸了摸后脑勺,满脸不好意思:“太久没练,手都生了,这不是没注意好分寸么!”
左边的大汉砰地在他胸口锤了一记:“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右边的大汉眼前一亮,激动地道:“老大不是不让咱做犯法的事儿了么!”
“你知道啥!”左边的大汉瞪了他一眼,道:“老大只说不能犯法,又没说不能做好事!咱是在为民除害!”
“对啊对啊!咱们现在可是好人了!”
坐在沙发上听到他们对话的叶斯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中因为想到原主的身世而压抑的心情骤然一松,他没好气地看着不远处站在门口的两个手下,发现他们大有没完没了地大谈一场的趋势,忙开口催促道:“磨蹭什么呐!”
两个大汉被他吼得浑身一抖,灰溜溜地拖着昏迷的宋恕飞快跑了出去。
叶斯年摇了摇头站起身,环视一周便离开了这个见证了原主一生的房子。
这是宋恕的房子,原主在这里有着太多黑暗的、恐怖的记忆,他有经济能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个住的地方。
而今天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宋恕罢了。
现在宋恕已经到手,这个房子,就再也没有踏足的必要了……
叶斯年转身看了眼缓缓阖上的门,看着手中的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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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房间里,宋恕颤抖着身体缓缓睁开眼。
浑身上下剧痛无比,几乎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宋恕发着抖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只觉得自己内脏都破裂了。
“嘶!”宋恕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强忍着疼痛弯曲起手臂,艰难万分地在地面上缓缓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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