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年纪尚轻的朱棣都练出了这般身手,而太子朱标还应当在皇宫中读诗文,学治国,掌权利,受众人追捧讨好的吧?这投胎还当真是个技术活儿!
那头朱棣已经演练完毕,他朝着陆长亭的方向走了过来,陆长亭收起思绪,定定地看着朱棣。
两人目光相接,心情都诡异地得到了愉悦。
“等你伤好了,我再多教你几招。”
陆长亭点了点头。
朱棣笑着在他身旁坐下,道:“届时,他们便要畏惧你了。”
陆长亭心念一动,朱棣这是要给他开后门了?那之前去校场那一次,算作是朱棣对他的考验?不然那之前,朱棣就可以教他技巧了。
陆长亭想通这一点之后,也并不觉得埋怨。朱棣的试验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若是日后他在战场上出了纰漏,或者拖了北平的后腿,那个时候是受伤都换不回来的代价了!
待到陆长亭休息一会儿之后,朱棣便将他带起来活动筋骨了,别的倒是都未做,等活动完之后,陆长亭的四肢不仅不再酸痛了,反倒还有股热流蔓延开的舒服感。而他身上的伤,也没有被影响。
陆长亭舒了口气。
朱棣可实在有一手啊!
在活动过后,朱棣陪着陆长亭吃了会儿点心,然后让人打来热水,随后就驱赶陆长亭去沐浴了。
洗了个澡出来,朱棣毫不留情地将人摁倒在了床上,伸手扒衣服,擦药。
陆长亭本来还觉得有点羞耻,但这会儿朱棣实在像个耐心的好兄长,陆长亭光着光着,也就厚脸皮地习惯了,到后头,他光溜溜趴在床上的时候,身体都已经是轻松且舒展开的,倒是方便了朱棣上药。
上完药,朱棣便催促陆长亭去午睡了。
下人们将小榻搬进来,搁置在了陆长亭的身边,朱棣从善如流地躺了上去。
陆长亭瞪大了眼,“昨日四哥也是这样睡的?”
朱棣露出无奈的表情,“昨夜你碰也碰不得,一碰就哭。”
“哭?”陆长亭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朱棣点头,“我便只能睡到小榻上了。我又担心你入夜觉得寒冷,便让下人将小榻放在了床边。”
陆长亭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朱棣在为他挡寒风,就像是曾经在老屋里无数次的那样。
陆长亭不自觉地别开了目光,连追究自己真的哭了么都给忘记了。
朱棣看着他发怔的模样,心底忍不住好笑。
像长亭这样骄傲的性子,若是听到说自己哭了,定然好一阵都回不过神吧。
朱棣躺了下去,闭眼,午睡。
陆长亭发了会儿呆,转头一看,朱棣都已经躺着睡好了。
如若他并非朱棣,陆长亭恐怕早就信了他待自己真如幼弟一般了。陆长亭暗暗摇头,不再他想,也跟着躺下去,很快睡着了。
下午陆长亭醒了之后,便跟着朱棣出门去了。等到了街上,陆长亭才知晓,朱棣是来采购过年的东西。这些虽然有管家去打理,但有些东西却是管家考虑不到的。
朱棣带着陆长亭吃了不少小吃,然后还打包了一些回去。
裹得严实的陆长亭跟在朱棣的身侧,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家的两兄弟出门逛街了。
等买好了东西,他们方才又慢悠悠回到了府中。
这会儿,陆长亭忍不住觉得,其实北平虽苦寒,但却也是个好地方啊。
接下来几日,陆长亭都是这般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