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还未。”
“那刘老爷定是不知晓了,这刘公子乃是忌水的命。”
“胡扯什么?连我八字都未看过,就敢这般胡言!”刘公子怒声打断道。
陆长亭微笑道:“那不如便请刘老爷取出令公子八字与我一瞧,我也好验证一番,我看错了没有。”
刘老爷深信不疑,扭头便让刘夫人去取八字。
这会儿这刘公子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的父母竟是这样信任这个小崽子!他说要自己的八字,便真要去给他取来。他的八字,给一个毛孩子看?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娘,您还真信了他?”刘公子忍不住叫道。
刘夫人理也没理他,掉头就走了。
刘公子身边的女子急了,忙哀声叫道:“爹,您和娘这样,让夫君如何自处啊?”
陆长亭默默冷眼旁观,他就是要让这刘公子无法自处啊。
刘老爷怒斥道:“长辈说话,插什么嘴?这是为了他好,你身为他的媳妇,就不知道为他想想吗?净来瞎掺合,我怎么就纳了你这样的儿媳!”
女子面色涨红,张了张嘴,却是再说不出话来了。
陆长亭这会儿舒心极了。
他才不费劲儿和这对夫妻较劲呢,自然有人教训他们。让长辈出马,当着面来教训,那可他们费力地去对付要好多了。
不多时,刘夫人便将八字取来了。刘老爷接过来,小心又恭谨地递到了陆长亭手中,因为陆长亭个头矮一些,刘老爷甚至还微微弯了弯腰。
相比之下,那刘公子实在是被衬得一无是处,半点礼貌也无。刘老爷年纪不小了,尚且能弯下腰来,而他年纪轻轻却倒是比谁都气焰嚣张,若是有本事那倒也罢了,不过是拿一双瞎招子来看人,依仗着父母之势,便拿自己当金贵的主了。这可着实可笑极了!
陆长亭双手接过,瞥了一眼,“正是忌水命。当心以后遇了大水灾。”
“中都何来的水灾?”刘公子再度从他那“高贵”的鼻孔里哼了一声出来。
陆长亭轻笑一声,“难道你小时候没遇过水灾吗?”
“自然没有!”刘公子斩钉截铁地道。
刘老爷和刘夫人也是面露疑惑之色,“陆小公子,这……这小时候他确实没遇过水灾啊。”
刘师爷轻咳一声,在旁边补充道:“尿床。”虽然是小声了些,但这个音量足以大家都听个清清楚楚。
刘夫人恍然大悟,拍掌道:“不错不错,他小时候啊是经常尿床。”
陆长亭心底都快笑出一朵花儿来了。
再看那刘公子,已然是面色铁青,扶着他面色臊红的妻子,急急地喘着气,却愣是不好说什么。毕竟这话是从他娘口中说出来的,他难道还能指责他娘不成吗?
朱棣从后头捏了一把陆长亭腰上的软肉,冷淡的表情也扭转为了微笑。
陆长亭忙把朱棣的手拍开,努力地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不崩坏,他抿了抿唇,绷住了腮帮子上的肌肉,尔后才道:“所以,刘公子万不要这般笃定没有水灾啊。”
“刘公子忌水命,而刘老爷却是缺水命,府中有水,旺了刘老爷,却是要衰了刘公子啊。”
刘老爷瞪大眼,随后连忙皱眉,“那……那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老爷且先听我往下说。”
“您说您说。”此时刘老爷竟是已然用上了这般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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