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在朱棣怀中挣扎了会儿。
朱棣低头问:“怎么?还是冷?”
陆长亭将他的胸膛推开了一些,这才勉强有了说话的空间。
“不、不是。这被子好重啊……”陆长亭被裹在怀中,身上又压着厚被子,他感觉自己没先被冻死,倒是先被捂死了。
朱棣无奈道:“被子都是如此,你往我怀中再进来一些,我用手臂撑着便好些了。”
朱棣竟是这样好说话?再想起第一次见朱棣的时候,陆长亭竟觉得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这会儿倒是轮到陆长亭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动了动唇,道:“不必了。”他此时只是可惜,为何没有羽绒被!不然便可轻柔又保暖了。
陆长亭突然抽了抽鼻子。
“风寒了?”朱棣又问。
“不是。”陆长亭又闻了闻,“点了炭火?”
“嗯,你不是冷吗?”
陆长亭就说,怎么这屋中始终带了股味道,他不由得轻轻捶了一下朱棣的胸膛,道:“四哥,快将人将炭火收拾了,不然便将门窗打开。”
朱棣忍不住笑道:“你不是冷吗?怎么又叫人收拾了炭火?这门窗若是开了,这炭火也就不起作用了啊。”
陆长亭皱着鼻子,又捶了他一把,“快开!不然就捂死我了!”
等那炭火将氧气燃尽,再出来点儿一氧化碳,他们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别说等那陈方动手了,他们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玩没了,多么丢脸的死法啊!陈方要是知道了,都能在狱中笑死。
朱棣向来不会忽视陆长亭的话,虽然不知陆长亭为何会如此要求,但他还是如同顺从弟弟的好兄长一般,起身叫醒了下人。
下人也是一脸懵,但主人有命,焉能不从?于是他们便将那炭火盆抬了下去。
陆长亭拥着被子坐在床上,顿时将他自己衬得更为娇小可爱,就是这般模样,也教人说不出半分责怪的话来。
朱棣心底颇为任劳任怨,他转头问:“如此可行了?”
“开窗,一会儿再关上。”
朱棣也只得开了窗户。
窗户一开,凛冽的寒风便立即吹了进来,寒风扑面,陆长亭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他这般模样,朱棣又颇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于是不得不走到了陆长亭的床榻边上,先将陆长亭抱住了,自己用后背来挡着风。
陆长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有人挡风就是好啊!
难得见陆长亭孩子气的一面,每次见着,朱棣都忍不住生出一种,应当珍藏这般画面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纵使朱棣身体强健,他都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了,于是他不得不出声问:“现在可好了?”
“……”
“长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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