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只是做给人看的,并且将工匠再度光明正大地陷在县衙里。
工匠们可以走,但起码要等到他们将背后之人揪出来才能走。
陆长亭说完便低头继续吃东西了。
瞎掺合不如吃饭。
朱樉和朱棡立即起身出去了,想来应该是去安排那些工匠了。
朱棣伸手揉了揉陆长亭的发,道:“今日可否能随我走一趟?”
“做什么?”
“也是一桩风水生意。”
陆长亭愣了愣,“你找来的?”朱棣这么快就融入了中都,并且还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雇主?陆长亭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朱棣神秘一笑,“非我一人之功。”意思也就是,其他几兄弟也有掺合了?陆长亭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心底隐隐有了猜测。难道是……“你们要去找对宅子动手的人?”
朱棣摇头,“不用找,那个人一直都在中都,而且是早从两年前开始,便留在中都了。”
陆长亭心底惊讶不已。这么早就开始布局?那人是真心想要害皇嗣啊!
“好,我去。”并非为了朱棣等人,而是陆长亭也想知道,做出这般阴损之事的人,该是何等模样。等揪出来之后,这等人,最好是先废了他作恶的能力!不然遗留世上,必成祸害!
朱橚立即道:“我也去。”
朱棣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长亭,“我是师父,他是徒弟,你算什么?”
朱橚憋了半天,“……打杂的?”
陆长亭忍不住笑出了声,“五哥还是别跟去了。”上门看个风水,还带这么多人,那不是明晃晃地提醒着人,他们是去砸场打架的吗?
朱橚只得将满腔情绪都憋了回去,“……哦。”
待那头朱樉和朱棡将工匠都送到县衙去了,并且还在县衙作威作福了一段的时候,朱棣便换了身装束,带着陆长亭出门去了。
此时值正午,日头正好,只是冷风刮上来,陆长亭仍旧觉得自己仿佛脸皮都要被刮掉一层了一般。
陆长亭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朱棣察觉到他的动作,便伸手将他揽入了怀中,“早知便该带个披风出来了。”
陆长亭摇摇头,“你见过道士还穿披风的吗?”
朱棣毫无压力地道:“从前没有,以后自然就有了。从你我开始。”
陆长亭:“……”真是好足的底气!好不要脸的脾性!
不过……呵,他还挺喜欢。
陆长亭抓着朱棣的手紧了紧,“再过来点儿,挡风。”
朱棣没想到陆长亭这样上道,一愣过后还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顺从地给陆长亭继续挡风。只是二人走在街上的姿势,着实有些不大好看,活像个球扒在了一棵树上。
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了一处宅子外,这宅子的门很小,看上去很是小家碧玉的味道。
不过他们来得刚刚好,门是开着的。
陆长亭有些惊讶。
朱棣见状补充道:“长亭不是说,做生意赶巧不是赶早吗?”
陆长亭顿悟,“你提前打听过了?”
朱棣点头,“这个人名陈方,在中都给人瞧了好几年的风水,这宅子就是他购置的,今日是他儿子满月的日子,来了不少人,因而这大门才是敞开着的。”
“儿子?”陆长亭面色怪异。给人瞧风水,还是挺费劲儿的,甚至是折损自身福寿。这人还敢生儿子?上辈子陆长亭可都是不敢的。